苏伟亮亮自己两排利牙,得意笑,“给你留个记号,加深印象。”
四阿哥抿抿嘴唇,揉着自己肩膀,语气有些无奈,“小伟,你陪着爷这多年,现在也该明白,很多事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身不由己和心不由己还是有差别,”苏伟鼓着腮帮子道,“明白皇宫朝堂生存法则,但也知道孤家寡人悲凉孤寂。这些天,常在想,如果当初没有到你身边,现在四贝勒胤禛会是幅什样子。或许会更有成就,更有势力,更加八面玲珑,更加狡猾多谋。但是——,”苏伟转过头,盯着四阿哥双眼道,“绝不会更加开心快乐!”
四阿哥闻言,微微弯起嘴角,“你倒挺有自信。”
“这是自知之明,”苏伟扬扬下巴,末搂住四阿哥脖子道,“胤禛,你答应,若真有那天,不要为难别人又为难自己,你心不是铁打。”
康熙四十年
十二月,寒冬莅临,腊八节当天飘起鹅毛大雪,宫中宴席早早就散。苏伟跟着四阿哥回东小院,两人围坐在炭盆旁,喝着暖暖腊八粥,剥着香熟烤栗子,过个格外宁静却隐隐透着不安夜晚。
“主子,”在床上乱滚苏伟把腿搭在四阿哥身上,瞪着双大眼睛盯着床帐,“你说,索额图做事,太子殿下是怎想?若是索额图成功,太子当真会逼自己阿玛退位吗?”
四阿哥枕着自己胳膊,面色微寒,“也猜不到,二哥跟皇阿玛很像,心思深不可测,没人能轻易揣度出他到底在想什。不过,索额图与二哥关系跟大哥与纳兰明珠关系不同,有份血缘情谊在,又有这多年互依互靠,索额图断不会因为己之私,瞒着太子做这些事。”
苏伟抿抿嘴唇,有些干干地道,“也就是说,太子肯定是知情,最不吝也是默认?”
年关将至,宫中正式颁下圣旨,元宵过后,皇上启程巡视江南,太子,四贝勒,十三阿哥随行。
旁人不消说,四阿哥再次随扈让很多人吃惊,此前十三阿哥代祭泰山事,不少人在背地里腹诽。如今看来,四阿哥即便不如十三阿哥得皇上看重,在圣上眼里也是颇受倚重。
内务府得消息,又巴儿狗似凑上来,苏公公梗着脖子,看着小山似年货,个笑容也没给。
年节朝宴,出乎意料风平浪静。没有针锋相对,笑里藏刀,兄弟君臣之间都客气守礼,副万事太平和谐表象。苏伟站在四阿哥身后,捧着酒壶,偶尔扫过张张深藏不漏脸,背后开始渐渐发凉。
元宵后南巡,因有康熙爷特殊嘱咐,四阿哥不得不带上几位格格随身伺
四阿哥没答话,只是轻轻地叹口气。
苏伟闷闷地翻身,脸冲着帐里,父不亲,子不孝,人心凉薄,帝王家当真无情。末,想到什苏公公突然转头,拽拽四阿哥手臂,“你以后不许像他们样,听见没有?”
四阿哥愣愣,看苏伟半晌,偏过头去,没有答话。
苏伟扁着嘴看着默默无言四阿哥,时气上心头,呲着牙扑过去,冲着四阿哥肩膀就是口。
“啊,小混蛋!”四阿哥捂着肩膀,低头惊愕地看着那排清晰牙印,“你也真下去口!都冒血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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