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初,京中传来消息,裕亲王福全病重,皇上自畅春园回宫,亲往探视。四阿哥等俱呈拜帖,但因王爷病体沉疴,宗亲们未能入府见。
五月初三,御门听政,皇上面带戚色,众臣皆上言劝慰。
四阿哥立于皇子中间,看刚刚进言三阿哥眼,举步上前,“皇阿玛,裕亲王生戎马,与噶尔丹几次大战。如今王爷久病,儿臣想请奏为王爷著书立说,汇集古今兵法与王爷平生所经,留
四阿哥双眼微眯,向椅背上靠靠,语气颇让人捉摸不定,“还是咱们苏公公上心,皇阿玛御赐扇诗后,武氏有没有找过你啊?可是领你情?”
苏伟咽口唾沫,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向四阿哥,脖颈竖起汗毛刺到头皮,有点儿寒寒地发痒。
“主子哪话,要领也该领爷情嘛,回来后都没往后院去,呵呵,呵呵呵……”都说雍正喜怒无常神马,看来真没错,难道还没到三十就更年期?
三贝勒府
三阿哥靠在榻子上,面前炕桌上堆着几本书稿,门人周昌言站在旁伺候着,“主子,这是陈编修新呈上来,近来《汇编》进度似乎慢些。”
康熙四十二年
四月末,南巡大军抵京。
圣上回銮,众臣迎驾,京中似乎格外宁静。康熙爷并未在宫中久待,住两天,便奉皇太后往畅春园居住。
四阿哥回府后,常赉、沈廷正等人开始频频出入。年羹尧、张廷玉先后递上拜帖,却被四阿哥搁置旁。
苏伟早从自家主子那里得知,编修陈梦雷参奏直隶总督李光地结党营私,与索额图密谋储位,却并未引起皇上重视。而现今,这本理应石沉大海折子,正在四阿哥手上。
三阿哥翻开本,细细地看着,“修书事本就急不得,凭则震才能,爷不怕他慢,就怕他不经心。”
“爷说是,”周昌言微微垂首,“《汇编》经成书,必是名留青史大作,比起永乐大典,怕也不逊半分。”
三阿哥弯弯唇角,神色带些许自得。
“贝勒爷,”周昌言见三阿哥面色和缓许多后,压低声音道,“陈编修向皇上递折子,可是您授意?小听说,皇上近几日频频夸赞李光地治理直隶有方,似乎不见丝毫责备之意啊。”
三阿哥偏头看周昌言眼,语带默然,“则震与李光地恩怨,皇阿玛心里清二楚。李光地如今是封疆大吏,则震还是个小小编修,在皇阿玛心里孰轻孰重,可见斑。倒是李光地在京行动,让爷颇为奇怪……”
“爷为什不还给皇上呢?”苏伟有点嫌弃地把折子扔远,“总觉得不是什好事儿。”
四阿哥无力地弯弯嘴角,“这折子是皇阿玛亲手递给,皇阿玛没开口,爷怎还回去啊?”
苏伟不太明白地眨眨眼睛,拄着下巴半趴在四阿哥书桌上,费力地想半天道,“你们这些人都成精,个简单事儿非得搞得那复杂,皇上有事吩咐就直接说嘛,要换成,肯定领会不。”
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,”四阿哥笑笑,伸手戳戳苏伟腮帮子,“咱们苏大公公有些时候还是很聪明。”
苏伟嘿嘿笑两声,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,“爷说诗玥父亲那件事吗?其实,还得多亏爷帮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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