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,”苏大公公很是不满,“送礼用车送,这些东西能养活个村子人。”
“别嘟囔,”四阿哥捧着书白苏伟眼,“弘方是大哥时隔七年才得第二个儿子,这样大办宴席虽然不言而喻,但却有理可循。之前被三哥代为应下,爷如今却不想去,再不送上厚礼,回头定被人嚼舌根。”
苏伟撇撇嘴,踢掉鞋子爬上床,“三阿哥报复手段也太幼稚,还把陈梦雷搬出来显摆显摆,像个七八岁孩子样,切!”
四阿哥好笑地瞪苏伟眼,“说像你多聪明样,以后不许随便议论主子,知不知道?”
“知道啦,”苏伟把枕头压在脸上,“睡个回笼觉,咱们中午吃鸡汤锅子哦……”
,她此时在乎已不是妾侍得宠,而是郡王府安危。
“爷,”大福晋在丫头搀扶下走进直郡王书房。
直郡王连忙扶她在榻子上坐下,“怎,可是奴才们吵到你?”
“没有,”大福晋轻摇摇头,“只不过,弘方满月礼是不是太过张扬?”
直郡王笑笑,起身走到窗前,“爷等多少年才等到今天,如此安排已经竭尽收敛。福晋放心,弘方与弘昱相差七年才降生,爷想庆祝番情有可原,就算是皇阿玛也不会多加怪罪。”
与此同时,直郡王府,众人入席,开筵时辰刚至,直郡王起身还未说话,门房奴才突然冒冒失失地闯进来。
“没规矩,谁让你进来!”直郡王冷下面孔叱喝道。
“郡王恕罪,”门丁扑通跪下,“宫中传来谕旨,京中停止切饮宴,裕亲王殁!”
大福晋微微垂首,抿抿嘴唇,“爷心中有数就好,如今朝上形势也不明朗,妾身实在是担心王爷——”
“福晋不要多想,”直郡王走回榻前,握住大福晋手,“皇阿玛在拘禁索额图之前晓谕众臣,与索额图牵连甚深人必被其连累致死。如今朝上人都急于澄清自己,肯为他求情奔走人屈指可数。相反,借此机会,靠向爷来撇清关系却大有人在。太子失德,爷是大清长子,立嫡立长,这个时候正是爷巩固势力大好时机。”
大福晋看着直郡王少有志得意满,到嘴边话语又咽下去,最后轻轻地点点头。
六月初三,直郡王次子满月宴,门庭若市。
四阿哥抱病在家,苏伟亲自清点给直郡王送去礼品,最后万分不舍地送马车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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