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索额图在满蒙八旗势
“是,”四阿哥直起身子,向大阿哥略拱手,“见过直郡王。”
“老四客气,”大阿哥低头挽挽袖口,“你陪着太子坐坐吧,往前头去……”
头日丧礼进行到傍晚,苏伟跟着四阿哥站天,腿都有些打颤,好不容易走到王府门口,却又被三阿哥拦下。
“还以为四弟会抱病在家呢,”三阿哥摇着扇子,弯弯嘴角,“如今看来,四弟神色倒还颇为不错。”
苏伟暗暗地翻个大白眼,伸手去理理四阿哥衣摆,其实他是累,想找个东西借着力歇会儿。
有些凉呢。”
“是吗?”胤礽抬头看看夜空,原本哀泣惊恐眼神此时却如深潭死水,平静无波,“明天说不定会是个好天气呢……”
裕亲王举丧,几位成年建府皇子俱穿孝行丧礼,太后、康熙爷亲临裕亲王府,哭丧时众臣皆哀。久居深宫太子也终于露面,只是身形瘦削,面色苍白,倒与过度伤心康熙爷很是相像。
丧礼间歇,太子独自到内庭休息。苏伟端茶水给四阿哥,告诉他适才看到大阿哥往内庭去。四阿哥思忖片刻,起身跟过去。
“二弟身子不好,就该多多将养,这般逞强地出宫,平白地让皇阿玛担心……”直郡王负手站在石桌旁,望着不远处半枯老松,单留个背影给旁人。
四阿哥今儿心情不是很好,当初他挑三阿哥,也是想让他远离战局,不要挡皇阿玛路。如今索额图被抓,东宫时没有动静,他本也不想再提徐梦雷事,谁想三阿哥却不依不饶上。
“有劳三哥关心,”四阿哥寒脸色,“若不是三哥越礼——”呛人话刚到嘴边,四阿哥猛地感到身后股拉力,微回头,却见他们家苏公公蹲在他身后,拉着他衣摆左拽拽,右扯扯,面上副“很忙,别打扰”神情。
“弟弟府里还有事,今儿就不与三哥叙旧,告辞,”四阿哥略拱手,丝毫不顾三阿哥惊讶,转身拖着尾巴走。
裕亲王起殡,康熙爷悲伤几天,终于恢复政事。而此时,朝堂上众臣议论纷纷首要事项,就是清除索额图党羽,查明索额图罪状。
“启禀圣上,”纳兰揆叙躬身道,“索额图结党妄行,在京中势力颇大,除额库礼、温待、邵甘等人外,臣查知光禄寺卿福康安,礼部侍郎周晋等亦常来往与索相府。”
“大哥教训是,”太子披着斗篷,坐在石凳上,轻轻地咳两声,“眼瞅着暑气渐浓,弟弟竟总觉得凉气透骨,着不点冷风,当真不该出来……只不过,裕亲王到底是咱们亲叔叔,这最后程总要送上送。”
直郡王轻笑声,缓缓地转过身来,“死者为大,按说二弟孝心不错。但听说,当初皇叔助老八整修东岳庙时,二弟可是颇有微词,甚至当面给裕亲王难堪。如今想来,皇叔仙逝,大概也不会很愿意看到二弟来送他程吧……”
走到不远处四阿哥与苏伟,听到大阿哥话,不觉愣。
四阿哥脚步顿顿,又抬步往院中走去,冲太子躬身道,“臣弟给太子殿下请安。”
“胤禛不必多礼,”太子眼神有些恍惚,转头冲四阿哥笑笑,“你也累吧,过来喝杯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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