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,不敢,”心裕慌忙垂下脑袋,“回四贝勒,宗人府那边三贝勒跟八贝勒亦是奉皇上密旨提审索额图,适才派人来召臣过去,怕是有事闻讯。”
“哦?”四阿哥眉梢微挑,缓缓地吐口气,“那也罢,你便过去就是。只不过,三哥那儿事知道也属无奈,这儿事,你须得三缄其口。毕竟们接都是密旨,哪方漏消息,索大人在皇阿玛前怕是都不好交代。”
“是,是,臣明白,多谢四贝勒提点,”心裕再三行礼后,俯身退下。
四阿哥脸色慢慢落下来,苏伟蹙着眉头想半天,还是不太明白,“主子,皇上干嘛费
四阿哥放下茶碗,轻叹口气,苏伟脖颈开始冒凉风。
“用刑”,四阿哥微微垂头,捋捋袖口。
“是,”傅鼐躬身领命。
当索额图侄子被拉入里间,苏伟终于知道心裕为什让人收拾出两间屋子。
沉闷顿声与压抑呻吟声让苏伟恍惚间想起多年前,正三所失窃,他和干奴才被押进慎刑司。那是宫中个最不起眼院子,低矮房梁,灰突突屋子,没有满眼刑具与血腥,只是时不时传到耳边某些声音让人压抑得想要崩溃。
,苏伟跟在后面,路上颇为唏嘘。索相府奢华富丽在京中大员里当属属二,然索额图被关不过两月,已是满园残花败柳,长廊影壁上俱是凹痕,角落处更是污秽不堪。
不过当众人进入正堂时,苏公公才知晓破落庭院不过是表象,最让人感慨当是这些曾经呼风唤雨千金贵胄。
格尔分从铺位上爬起来,脚上还带着脚镣,面目虽然狼狈,但语态很是淡然,“罪臣等拜见四贝勒,四贝勒万安。”
四阿哥抿抿唇,缓缓扫视周,正堂地上睡着男眷,内厅里走出女眷已经各聚处,纷纷俯身行礼。
“起来吧,”四阿哥声音和缓,“奉命来闻讯些事情,并不想难为各位,也请各位予以配合,让本贝勒能顺利交差。”
“贝勒爷,”心裕推门而入,打断苏伟满是恐惧胡思乱想。
“什事?”四阿哥微微偏头。
心裕暗暗咽口唾沫,躬下身子道,“请贝勒爷恕罪,臣怕是得去宗人府趟。”
“现在?”四阿哥眯眯眼睛,“是何人叫你过去?”
心裕有些征愣,神色间带着踟蹰,四阿哥将茶碗放下,带着声脆响,“本贝勒是奉皇阿玛密旨过来,你有何事竟敢隐瞒?”
格尔分从旁俯身道,“罪臣等定听从贝勒爷安排,但家父事,所要交代俱以陈奏,实在不知还有何事可替贝勒爷交差。”
四阿哥看格尔分眼,语态微冷,“如若不知,便好好想想,索大人在朝中时日也不短,定能想起些什。”
心裕吩咐人将厢房中两间收拾出来做审讯室,傅鼐、沈廷正文武做主审官,苏伟站在饮茶四阿哥身后看热闹。
索额图家眷被个个带进来,又个个带出去,女眷们或摇头、或沉默,倒是很少有哭闹。轮到男人们时,吐露都是陈芝麻烂谷子,到索额图信重几位子侄时又开始打太极、模糊重点。眼看着到半夜,沈廷正笔下压根没写几个字。
“主子,这样不是办法,”傅鼐走到四阿哥身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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