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北,銮驾
“十年!”苏伟有点儿惊愕,转头看看李英,当初那个木头脑袋熊孩子,竟然就这磕磕绊绊地跟在他身边十年。
小英子被苏伟盯得莫名其妙,寻思半天小心翼翼道,“师父,您是不是缺银子花?”
八月初,京城里暗自进行审讯都到关节。四阿哥这儿,最终也没能挖到什重大消息,好在有些零零碎碎东西拼在处,倒还算不上无法交差。
至于三阿哥、八阿哥处,就有些许微妙。与四阿哥单纯被要求提审索额图家人不同,三阿哥与八阿哥得密旨要具体很多。
康熙爷道,“朕据闻索额图遭拘禁后,朝中犹有人惧之,其属下仍于暗中四处活动,更有甚者,欲密谋将其救出。尔等须得讯清此事,查探相关人等,向朕陈奏……”
康熙四十二年
七月末,东小院
荷池中锦鲤摇曳着尾巴躲到小桥下,王朝倾提着食盒悄悄儿地迈进院子。李英站在廊下冲他摇摇头,王朝倾然地转身进茶房。四阿哥被福晋请去前院,苏大公公早钻进被窝,现在还没动静。
四爷卧房内,晨起阳光被雕花窗棂割成点点碎斑,摆在青玉瓷缸中冰山缓缓滑落,蒸腾出徐徐凉意。苏伟在床上扑腾着翻个身,双大眼睛透着血丝,却怎也闭不上。
四阿哥派张保查府内*细事儿,苏伟听得很清楚。康熙爷到底知道多少,如今还做不得准。四阿哥给苏伟解释,大概是千百种可能里结果最好个。只不过,以如今形势而言,苏伟实在无法劝服自己,去心甘情愿地做个掩耳盗铃傻缺。
然两位阿哥得密旨后,往宗人府看,索额图被牢牢关在禁所,没有丝毫向外传递消息迹象,康熙爷提到属下人等也无从查起。
索额图本人虽未受重刑,但两个月关押,缺衣少食、满身污秽,脖子上、脚踝上各栓着两道铁链,似乎早已被磨没精神。整个人疯疯癫癫,见人就扯着嗓子喊皇上饶命。
不得以下,三阿哥只好将心裕、法保连夜传至宗人府,却无奈此二人担着索相府指责,对索额图这边是问三不知。连着两天,没有丝毫收获,三阿哥只好硬凹几句,宗人府没有照规矩给索额图上九道铁锁,疏忽渎职等废话。
眼看着日子进八月,二人快要无法交差,八阿哥却及时地带来重大消息。看守索额图兵部曹吏简应魁,极其三个儿子被抓进宗人府。虽然几人拒不认罪,但八阿哥拿到他们家听命索额图证据,还连出几名逃脱在外包衣奴才。
密审索额图事告段落,在回禀康熙爷时,八阿哥并未居功,三阿哥倒也厚道,在折子后头特意提嘴,胤禩探查简应魁事,尤为辛苦。
“师父,”在廊下昏昏欲睡小英子,被推门出来苏伟吓跳,“您起来啦,王公公送早膳来。”
“不饿,”苏伟挑个有阴影地方蹲下,托着下巴望着小院里郁郁葱葱景致发呆。
小英子挠挠头,走到苏伟身边,跟自家二师父并肩蹲在起。
“小英子,”苏伟有点儿无精打采,“你跟着师父多久?”
小英子眨眨眼睛,“恩……是三十年跟着师父进正三所,如今算起来有十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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