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朝倾听得笑,复又想起什似道,“不过苏公公最近确实有些怪,昨儿个拉着问当初在承乾宫事儿。今儿上午还见着王钦倒腾以前正三所奴才记档,说是苏公公要用。”
张起麟蹙蹙眉头,伸手捅捅站在旁张保,“喂,苏公公是不是在查什?”
张保瞥张起麟眼,“你去问他啊,怎知道?”
“切,猪鼻子插大葱,”张起麟瞪张保眼,“你当不敢问啊,哼!”
福晋院里
太子身子蓦地软,被小初子及时扶住,“那索相如何?”
阿进泰咬咬下唇,站起身拱手道,“索相让奴才带话给您,请您万万保重自身,切勿冲动。至于营救事,自此停下。”
太子面色越发苍白,闭着眼睛缓半刻,才被小初子扶着走到榻边坐下。
“殿下,”阿进泰躬躬身子,“索相此番着实用心良苦……”
“明白,”太子垂下头,声音轻弱,“索相欲以自身为保留最后口元气,只不过这以后日子,本殿要个人走……”
驻跸桦榆沟行宫,众蒙古贵族纷纷前来朝拜。
太子披着单衣,站在窗户旁,身子单薄如纸,窗外时不时地传来吟乐之声,觥筹交错,似乎格外热闹。
小初子端热茶递给太子,太子接过捂在手里,语态和缓,“适才,是大阿哥派人送东西来?”
“是,”小初子垂下脑袋,抿抿嘴唇,“说是今儿个打下猎物,知道太子殿下身子不好,特送来与您同乐。”
太子扬扬嘴角,“他这时倒挺会做兄长。”
诗瑶小心翼翼地迈进卧房,冲福晋福礼,“主子,西配院都收拾好,耿氏还算懂事儿,没有点儿怨尤样子。”
福晋低头笑,颇为冷淡,“有什好怨尤,个月贝勒爷就去那几次,住哪里不是住?”
诗瑶抿抿唇,向福晋身旁走两步,“主子,您不要太为难自己,李氏就算封
四爷府,傍晚
苏大公公伺候着四阿哥读书,东小院奴才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亭子下乘凉。
小英子大约是热糊涂,捧着个木头盒子坐在台阶上,看得张起麟直翻白眼,“你师父再没出息,也不至于去偷你那三瓜两枣,干嘛成天地捧着它?”
小英子扁扁嘴,他那二师父惦记自己银子不是天两天好不好?“就觉得师父这几天怪怪,总是跟提起以前事儿,副伤春悲秋,感怀兄弟之情模样。”
“正常,”张起麟咧咧嘴,“苏大公公脑袋瓜总要时不时地跟咱们差两行,等过几天就又蹦回来。”
小初子暗暗地撇撇嘴,“殿下直称病,最近直郡王那儿可是热闹呢,天大宴小宴不断,常常喝得帮人东倒西歪。”
“那也是应当,”太子看小初子眼,眉眼间似点也不在意,“这次北巡,除和他,其余皇子年纪都尚轻,出来次数也少。如今本殿称病,又有前朝索相事,来朝拜人自然要往他那儿去——”
“殿下,”侍卫统领阿进泰迈进屋门,冲太子躬身。
“什事?”太子转过身子,眯眯眼睛。
阿进泰垂下脑袋,语带踌躇,“回禀殿下,京中传来消息,三阿哥、八阿哥奉旨密审索相,简应魁等人都被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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