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兄弟有礼,鄙人姓张名廷玉,字衡臣,以后处当值,还望多多指教。”张廷玉回礼道。
苏伟被酸起身鸡皮疙瘩,四阿哥倒很是坦然,“多份同僚情谊,做事自然也容易许多。年初随皇阿玛南巡时,颇得张老指点,如今张老致仕,衡臣以后有事尽可来贝勒府。”
“多谢四贝勒赏识,”张廷玉俯身道,“下官也是得父亲引荐才入得贝勒爷门下,日后贝勒爷有所吩咐,下官定竭心尽力。”
四阿哥颇为满意地点点头,着人收张廷玉礼,又赏赐不少好东西。张廷玉表忠心后,适时退下,坦白爽快地让苏伟直咋舌,
十四阿哥在旁扬起唇角,凑到四阿哥耳边小声道,“四哥,听说皇阿玛大老远地传旨回京往你府里塞人呢,你那后院还是没有动静吗?”
“管好你自己吧,”四阿哥回身瞪胤禵眼,“都是要当爹人,再没个正形儿看怎收拾你!”
胤禵扁扁嘴,勒着缰绳往旁边闪闪。
九月初五,御门听政,索额图党处置问题又被搬上日程,然众大臣提议都被康熙爷四两拨千斤地挡回去。日前接密旨三位阿哥在朝堂上俱三缄其口,四阿哥递上回报折子也如石沉大海。
皇上会不会时心软,赫舍里氏能不能东山再起,朝堂内外都在纠结这问题时,十四阿哥格格舒舒觉罗氏诞下位小阿哥。
康熙四十二年
九月初,圣上回銮。
四阿哥等至京郊迎驾,苏伟站在人群后头,远远望着受众人朝拜康熙爷,心中寒意四起。
随行太子殿下只匆匆露面,苍白脸色,单薄身子让人唏嘘。反之,直郡王精神奕奕,高头大马地率着自己队伍,路在众臣拥护下跟随皇上回宫。
“四哥,”胤祥、胤禵纵马至四阿哥身旁,三人并肩而行。
十四阿哥长子,无论是德妃还是四阿哥都异常重视。四爷府里备下厚礼,四福晋亲自进宫探视,结果让德妃抓住又通唠叨,四福晋只得唯唯称是。
四爷府,四阿哥接年羹尧、张廷玉拜帖,两人同入见。
苏伟站在四阿哥身后,见这两人分明是同进门,年岁相差也不大,行为举止却壁垒分明样子十分好笑。
“亮工今年庶常馆肄业,就该入翰林院。衡臣现正好是翰林院侍讲学士,你们二人就此认识认识,以后个屋檐下也好说话,”四阿哥靠坐在长椅上,面目温和。
“劳贝勒爷引荐,”年羹尧向四阿哥行礼,转身冲张廷玉拱手道,“晚生年羹尧,字亮工,见过张大人。”
“此次北巡可算顺遂?见太子神色依然不好,”四阿哥勒紧缰绳,向两位弟弟问道。
十四阿哥往远处看看,压压嗓音,“二哥路称病,到行宫也没出门几次,木兰秋狩时都是大哥在接待蒙古贵族。”
“二哥身子不好,皇阿玛兴致也不高,”十三阿哥从旁道,“科尔沁部落来人时,皇阿玛就见次,连宴席也没摆,还是大哥在后头设宴款待几天。”
四阿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随即面色缓和地对十三阿哥道,“你家囡囡眼看着满月,这次回宫好好准备,满月礼时让福晋进宫帮忙操持。”
“多谢四哥,”胤祥笑着拱拱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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