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
大福晋轻轻地叹口气,向后仰仰身子,“明相事儿,爷总要惦记这些年情分,不要事事追根究底。八阿哥那儿,处好,说不定也是咱们份助力。”
“福晋说是,”直郡王抿抿唇角,“朝堂上事儿,爷会担着,福晋不要过多担心。等你身子好,咱们再同商量,雅尔檀那儿还得要福晋送嫁呢。”
“爷不要安慰,”大福晋将手附在直郡王手上,声音轻弱,“身子自己清楚。跟着爷这些年,爷对用心备至,妾身没有点遗憾。如今,妾身要先走步,只希望到那边能保佑王爷事事顺遂,平安如意……”
四爷府
诗瑶端着红枣莲子羹进内室,福晋靠在榻子上看书,见着诗瑶沉着张脸略有不满,“这般摆着脸色是给谁看呢?这些年是白教导你?也不怕被旁人看去给府里丢人!”
下属结党营私等罪,内务府上下干*员俱逃不脱不关系,皇家内务摊烂账也被曝光于人前。然众臣在急于撇净自身同时,更为在意是新任内务府总管凌普就任。
索额图在牢中病死,干亲信贬贬、杀杀,太子大旗没撑杆,近乎半朝臣在等着东宫易主。然,皇上又次神来之笔再次打破众人猜想。
直郡王府
直郡王坐在福晋床头,勺勺地给福晋喂着汤药。
大福晋倚靠在床头,脸色苍白,双颊凹陷,望着直郡王眼睛也没有往日神采,“爷,雅尔檀嫁妆可都备好?”
“福晋恕罪,”诗瑶慌忙跪下,“奴婢是看到诗玥和那个钮祜禄氏处有说有笑,心里厌慌……”
“诗玥和钮祜禄氏?”福晋微挑起眉梢。
“是,”诗瑶抿抿嘴,“那钮祜禄氏入府后不久,就总往诗玥那儿跑。奴婢听说,前阵儿她跟诗玥去东花园,还碰到贝勒爷呢。”
福晋略思忖,轻嘲地弯弯嘴角,“倒是来个不安分……无碍,反正贝勒爷想提拔李氏做侧福晋,如今刚好给她安排个活计,乐得清闲。”
“主子,”诗瑶略有不甘地往前凑凑,“近来,贝勒爷好歹不像以前似完全不沾后院门。您也抓抓机会,咱们就弘晖阿哥个怎着都单薄些。”
“还在准备着呢,”直郡王勉强地扯扯嘴角,“爷长女出嫁,怎能随随便便呢?爷让他们都做最好,最丰厚,就算比起公主也要不差分毫。”
大福晋闻言,缓缓地摇摇头,“娘家愈显赫,夫家愈忌讳,更何况是远嫁科尔沁。就算准备再周道,终归是要靠她自己。”
直郡王抿抿唇,低落地垂下头,“这次是不好,没有提前做准备,等雅利奇到年纪时,爷定去求皇阿玛恩典,将她留在京城。”
“爷不要自责,”大福晋费力地吐口气,“扶蒙事,谁都不能轻易改变,妾身早就有心理准备。倒是爷,朝堂上事风云莫测,您不要因为其他事分神。近来听说,爷和佟国维儿子隆科多走得很近?”
“是,”直郡王给大福晋掖掖被子,“隆科多与佟国维关系并不亲近,却很得皇上赏识,年纪不大已经是銮仪使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。爷和他走得近些,也算对明相个牵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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