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说是,”福晋微微颔首,复又转头对李氏道,“虽说是你娘家人,却也不能越规矩去。回头让咱们爷看看,实在不行派给格格们做个小厮也是不错。”
福晋这番安排算是把李格格娘家贬到尘埃里去,李氏闷着气憋半晌,看四阿哥几眼后,终是垂下眼脸,未再开口。
屋子里时安静让人害怕,只剩咕嘟咕嘟冒泡羊肉锅子还有点儿响动。
顿家宴吃成现在这个样
“伊尔哈,”李氏在旁瞪女儿眼。
四阿哥却是笑,“好,好,都去,都去。咱们满人家女儿不比男儿差,这骑马射箭都要学学。”
“说起骑马射箭,倒想起事,”福晋轻抿着唇对四阿哥道,“弘晖明年就八岁,这身边儿哈哈珠子也该备起来。”
“恩,”四阿哥思忖着点点头,“从福晋娘家挑两个适龄,爷再从镶白旗中挑几个好。”
“爷思虑周到,”福晋微微颔首。
康熙四十二年
十月初,四爷府
福晋院里灯火通明,各色菜品水样送进内厅。屋子当中摆着两桌宴席,四阿哥、福晋与几位小主子桌,李氏、宋氏、武氏等桌。
干女眷俱面带笑颜,福晋脸上也略有欢心之色,只有四阿哥没那般高兴。
苏伟站在四阿哥身后默默为福晋叹气,四阿哥本意是叫上几个孩子,与福晋起吃顿家常便饭。结果福晋硬是惊动整个后院,莺莺燕燕聚在起,家常饭变成家宴。四阿哥想叙天伦之乐,弥补对结发之妻愧疚心意,也都打水漂。
李氏在旁转转眼珠,仰着笑脸接茬道,“爷,福晋,咱们弘晖阿哥渐渐年长,身边伺候人总得知根知底才好。妾身高攀,适才想起娘家兄弟李涵有子,今年十岁。福晋若不觉唐突,不如让那孩子跟在咱们阿哥身旁,当个伴读侍从,有事也方便差遣。”
李氏话音落,屋子里陷入短暂沉默,宋氏等人都暗暗瞧着福晋脸色。
福晋神态未变,嘴角轻抿,转头看向四阿哥道,“爷怎想?这按理来说,弘晖身边是得有些打小跟着人。哈哈珠子都是世家出身,做不得伺候人活。这侍从伴读说不准还真得从奴才里挑。”
福晋句奴才倒让李氏寒脸色,苏伟在后头看得直咋舌。不过福晋话倒也让人挑不出理来,如今李涵在四爷府当东路总管,确实就是奴才。
“弘晖身边人不能含糊,”四阿哥悠悠然然地放下筷子,“回头爷都着人考考,合适再派给弘晖。”
“咱们弘晖阿哥是越长越精神,这眉眼鼻子跟咱们爷当真是个模子扒下来,”李氏看着弘晖,笑意盈盈地开口道。
福晋拍拍弘晖脑袋,语气柔和,“只盼着弘晖能像咱们爷样聪慧,在功课上再多用几分心思。”
“额娘,最近很用功,”弘晖正正身子,“不信你问阿玛,师父都跟阿玛夸。”
四阿哥弯弯嘴角,“是,弘晖近来很勤奋,进步也大。阿玛正想着,带你去郊外跑跑马,回头也给你请个谙达师父,把骑射都好好练起来。”
“阿玛,你不能偏心!”伊尔哈在旁听到跑马,眼睛都亮起来,“女儿最近也很用功,你不能只带着弟弟去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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