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晋院中,福晋与姜嬷嬷起理着后院账册,姜嬷嬷看看福晋淡然神色,沉沉声音道,“奴婢听说,昨晚儿上,李格格想把他那个侄子塞给咱们弘晖阿哥做伴读?”
福晋抬眉看姜嬷嬷眼,点点头,“她是贯自作聪明,仗着贝勒爷多看她几眼,恨不得带着全家扒上来。平日里,她动些个小心思,也懒得跟她般见识,如今儿个竟把念头动到弘晖身上来。”
姜嬷嬷蹙蹙眉,略有踟蹰,“可,之前福晋不是说贝勒爷想为李格格请封侧福晋吗?”
“那又如何?”福晋语态冷淡,“四阿哥是不沉湎女色,否则建府这几年,后院侧福晋说不上有几个。如今她不过是稍得贝勒爷青眼,再过几年年老色衰,说不定怎回事呢。”
姜嬷嬷轻叹口气,“可贝勒爷毕竟是属意与她,福晋也不该太驳她颜面。昨晚事儿,奴婢听下人们说嘴,福晋是句句在理,可总归闹得太僵。”
康熙四十二年
直郡王府
纳兰明珠从袖中拿出几封信递给大阿哥,“此前托合齐事儿,老臣派出去人有不小收获。索额图为太子筹谋大事,这来来往往中六部*员皆由牵扯。”
大阿哥将信纸抽出,挨个看看,蹙着眉心思索片刻道,“明相手里这些都是索额图与各个大臣勾结证据,可是如今,索额图已然伏法……”
“确如郡王所说,”纳兰明珠轻叹口气,“皇上提凌普,显然是还不想动太子。老臣也在想着,如今即便将这些内情参奏上去,怕也牵连不到毓庆宫头上。若是皇上时心软,都安给索额图,那咱们这番功夫就着实白费。”
“明白嬷嬷意思,”福晋放下账本,用帕子掩掩嘴角,“与四阿哥终归也就这样,西配院那些人爱怎争就怎争,只要不出乱子,也乐得做个好人。但是,决不允许有人把脑筋打到弘晖身上。李氏就是仗着四阿哥在场,以为会不言不语,若是如她意,日后怕就要蹬鼻子上脸。”
“主子,”诗瑶迈进门槛,打断福晋与姜嬷嬷话,“已打发小厮给家里送信儿去。”
“好,”福晋扬扬嘴角,“
大阿哥抿抿唇,向椅背上靠靠,“皇阿玛心思不明,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好。明相手里有这些把柄,不怕日后没有用武之地。索额图就戮,太子从今以后就没挡箭牌,过上段时间,若是再出什风波,皇阿玛就是想偏袒也得掂量掂量。”
“郡王言之有理,”纳兰明珠点点头,“太子手中势力平白被削,想也是心中难平,就算他能忍气吞声,也架不住朝臣推波助澜。只要咱们从中斡旋二,大事当成。这些年来,太子与索额图动作皇上都看在眼里,可再再二未必可再三再四,只要皇上动心思,郡王高升步大门就开半。”
大阿哥轻弯弯嘴角,笑意却未达眼底,“有明相番安排,本王自是成竹在胸。其实,现成筏子已经摆在咱们眼前,只要略作引导,必定事半功倍。毕竟,这世上能身陷宝山而空手回人可没几个。”
纳兰明珠双眼微眯,略思索后恍然道,“直郡王是说……新任内务府总管凌普?”
四爷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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