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晋不必忧心,”八阿哥微微笑笑,“与老九、老十有自小情分在,这贺礼上自当丰厚些,旁人就是见也挑不出毛病来。”
“妾身明白,”八福晋敛敛眉目,“只不过,索额图刚刚病死,这牵扯到权臣贵胄,妾身总是心惊。”
八阿哥放下单子,握住八福晋手,“有爷在呢,你不要多想。爷与太子、大阿哥不同,生母身份低微,身后也没有势力支持,在朝堂上八面玲珑些不过是生存手段。爷心里有数,断不会拿府上前途开玩笑。”
八福晋抿抿唇角,略略地垂下头,“爷说,妾身相信。爷也不要妄自菲薄,如今封爵皇子中,您年纪最小,却屡次被皇上予以重任。朝臣里,揆叙大人、鄂伦岱大人都与您相交,外祖那里对您也是青眼有加。爷若是有所心思,未必就是不可。”
八阿哥弯嘴角,拍拍八福晋手,“福晋想得太多,爷只想生平平稳稳,不敢有所奢求。这日子要天天过,路更要步步走。”
是辅政大臣之,他族人有特别留意。不过,阿灵阿是遏必隆第几个儿子来着?怎记得温僖贵妃过世时,他好像遭到贬斥?”
“阿灵阿是遏必隆第五子,”四阿哥涮涮毛笔,直起身子“早年世袭等公,任镶黄旗满洲都统。后来温僖贵妃病逝,因其与兄长法喀争斗,被皇阿玛削职。不过没经几年,就又被启用。如今依然是等公爵位,任领侍卫内大臣兼理藩院尚书,确也是朝中数数二官宦世家。”
“那……给他贺寿人肯定不少,”苏伟转身坐到榻子上,“他是温僖贵妃弟弟,就是十阿哥舅舅,估计没有几个收到请帖人会像爷样敷衍。”
“你倒聪明,”四阿哥用帕子擦擦手,“老八、老九、老十素来交好,他们两个肯定会到。至于其他人,估计也都各有企图。索额图刚死,阿灵阿就冒出来,打什主意,大家都清楚。”
苏伟扁扁嘴,晃荡着双脚道,“那爷不争取争取吗?咱们好歹有松甘这条路子啊。”
八福晋自书房出来,侍女金环迎上来,“福晋,日前舅老爷提起那位在直隶最善千金科大夫,表少爷帮您请来。”
“是吗?”八福晋眼眸亮亮,“让他去偏厅等着,换身衣服立刻过去。”
“是,”金环手脚轻快地行礼而下。
八福晋深吸口气,低头轻摸摸小腹,转身往卧房而去。
四阿哥瞥苏伟眼,嘴角轻抿,“爷可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淌这潭浑水,松甘这条路,就是要走也得平稳再走。”
八爷府
八福晋端两本册子迈进书房,“爷,给阿灵阿大人贺寿礼品单子已经备好。”
“给看看,”八阿哥接过册子展开。
八福晋秀眉微蹙,从旁轻声道,“爷既然打算亲往阿灵阿府上,这贺礼合个规矩就是,何必这般奢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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