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氏轻轻地叹口气,偏头看向床里,“好不好又能怎样?日子怎过不都是回事儿。”
“小主,”漾儿蹲到床下,握着宋氏手,“您不要这样唉声叹气,日子怎样要看人怎过,只要心里有盼头,总会柳暗花明。”
宋氏声轻笑,眼角却湿润起来,“男子三十而立,女子三十……这辈子就定,还能有什盼头……”
“小主,”漾儿蹙蹙眉心,“您还有大格格啊,大格格还未出嫁,您怎会没有盼头呢?”
“大格格?”宋氏轻唤声,语态寥落,“四阿哥若是有点顾念茉雅奇身份,也不会这样置于不顾。李氏做侧福晋,她女儿势必又要压女儿头,在这深宅内院里,们母女都是被人看轻。”
隆科多敛敛眉目,略沉吟道,“直郡王可是想参凌普本?”
“?”大阿哥冷淡笑,摇摇头,“本王可没工夫干这些费力不讨好事。”
隆科多皱皱眉头,看看手上信,又看眼棋盘上落子,没有再说话。
四爷府
丁大夫从宋氏屋里告退而出,侍女漾儿随后跟出来。
是皇阿玛眼睛,还有些像马廉样别有所图。弘晖那儿奴才从闲差里抽调就是,内监有柴玉跟着暂时也够。旁,等过这阵子再说吧。”
苏伟抿着唇角,低下头沉吟会儿,抬起头对四阿哥道,“是太子要有什动作吗?皇上年前才提凌普,没这快吧?”
四阿哥缓缓地叹口气,枕着手臂看着房梁,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避无可避,爷倒希望它快点来……”
直郡王府
大阿哥与隆科多在廊下对弈,侍从匆匆而来,行过礼后,递给大阿哥封信。
“小主,您怎会这想?”漾儿往宋氏耳旁
“姑娘留步吧,”丁芪俯俯身,“小主身子没有大碍,奴才抓药,会儿便叫人送来。”
“有劳大夫,”漾儿抿抿唇,回头看看屋里,又压压嗓音道,“家小主久病,面色也不好,还请大夫再开些滋补养颜药来,方便同煎熬。”
“是,”丁芪转个转眼珠,微微低头道,“老夫明白。”
丁芪出院子,漾儿回身进宋氏卧房,宋格格神态憔悴、唇无艳色,双眼睛下更是团乌青,看起来似乎平白老十岁。
“小主,丁大夫说您身子并无大碍,再吃上几幅药就好,”漾儿走到床边,给宋氏掖掖被子。
隆科多抬眉扫眼,只见信封上纳兰二字,便低下头去盯着棋盘。
直郡王看完信,挥退侍从,将信纸递给隆科多。
“郡王,”隆科多略征愣,将信接过,然信上所奏竟是新任内务府总管凌普贪污受贿、以公谋私种种事项。
“这厮胆子太大,”隆科多拧紧双浓眉,“皇上刚刚查处前内务府总管科贷,他竟然都不知收敛,这个时候还做出这些大逆不道之事,真是枉费圣上番提拔。”
直郡王微扬唇角,执起枚棋子,语带不屑,“凌普本就是小人个,若不是因他妻子曾养育过太子,就是花上三百年,他也当不上这个位置。内务府掌皇家内务,这里面油水比起户部来也是不差,这样个小人坐上这样肥缺,不赚个满盆金钵怎能甘心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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