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氏深深地缓口气,用力捏捏手中帕子,沉声开口道,“你让人把苏培盛叫到武氏院里去,再找两个人守
“不只是这样,”漾儿跺跺脚,“奴婢听到那絮儿说,武格格平日里常做些衣裳靴子给苏公公穿。这要是寻常收买,给金银珠宝不就行,哪有亲自做衣裳啊。”
宋氏愣,慢慢地蹙起眉毛,漾儿压压嗓音继续道,“小主还记不记得,那天咱们在武格格屋里碰到苏公公,当时两人就很奇怪。您要看那副鞋垫,武格格还推三阻四。再说,苏公公在院子里是什身份,真要就是给贝勒爷两幅鞋垫,武格格派人送去不就行,何必让苏公公来取。”
“可,”宋氏欲言又止,支吾片刻才道,“那苏培盛是个太监啊。”
“太监也不稀奇,”漾儿又往宋氏身前靠靠,“咱们在宫里时,这宫女太监对食苟且之事也不是没有。而且,在武格格还是下人时,她和苏公公走得就很近。您忘啦,福晋发现武氏在东小院与贝勒爷……最先赶来解释就是苏公公,当时苏公公为保下武格格,还挨板子呢。”
“这,”宋氏锁紧眉头,站起身在屋中来回地走着。
康熙四十三年
四爷府,西配院
漾儿急匆匆地迈进宋氏卧房,将其他下人都遣出去,倒是吓宋氏跳。
“你这是怎,干什神神秘秘?”宋氏放下试戴珊瑚耳坠,看着漾儿面色苍白样子皱起眉头。
“小主,奴婢今天偷听到件不得事儿,”漾儿尚有些气喘吁吁。
“小主,您拿个主意吧,”漾儿两只手紧紧地攥在起,“您要是真发落这事儿,贝勒爷说不定就对您刮目相看。”
“哪有那容易,”宋氏瞪漾儿眼,嘴唇发干地转着圈,“这事儿要是闹大,肯定会伤四阿哥颜面。再说就是个妾侍,能发落谁啊?不行,咱们得去告诉福晋——”
“小主,”漾儿挺身拦到宋氏身前,“这事儿不能先让福晋知道,您忘,武格格是福晋屋里出来人。她和苏培盛勾搭上时,还是福晋屋里大宫女呢。福晋若是知道,十有八九会考虑自己颜面,大事化小,小事化。您就白白地浪费这次机会。”
“可,不告诉福晋,能怎办啊?”宋氏回身坐到床边,手里帕子几乎被团成团。
“小主,您不要慌,”漾儿低身到宋氏膝边,“您是大格格生母,又是第个伺候贝勒爷,这后院里除福晋、侧福晋,不就属您最大嘛。”
“什不得事儿?你慢慢说,”宋氏转过身子。
“是,”漾儿福礼,深呼口气继续道,“今儿个奴婢去大柳树那儿找喜儿拿绣样子,结果听到喜儿和絮儿对话。”
“絮儿,不是武氏那个丫头吗?”宋氏微挑秀眉。
“是,”漾儿咽口唾沫,“喜儿平日里跟絮儿走得蛮勤,那个絮儿性子很简单,都不防着人。今儿个奴婢就听到她跟喜儿说,武格格平日里宽待下人,连苏公公都常得武格格恩惠。”
“这有什,”宋氏捏着帕子掩掩唇角,“她能在四阿哥面前露脸,那苏培盛肯定帮不少忙。前些日子你不也看到,她给四阿哥做两幅鞋垫子,还是苏培盛亲自去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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