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伟看看诗玥,面上很是平静,向宋氏微微躬身道,“是,那奴才得罪。”
苏伟当众脱下靴子,掏出鞋垫,众人尽皆愣,朱红色缎面,烫金云纹,上好亚麻底子,眼见着是贝勒爷用什。
“这——”宋氏时僵在原地,诗玥抿抿唇,低下头没有说话。
苏伟笑两声,又把鞋垫塞回靴子,“碍主子们眼,这鞋垫是贝勒爷恩赏,奴才舍不得换,连穿好几天,可能味道不太好。”
“宋格格还有什想问?”诗玥脸上落霜,声音也寒下来。
“姐姐这是何意,妹妹有什做得不周到,姐姐直接说就是,怎还把苏公公叫来?”
苏伟在旁听得愣,刚才奴才来传,他还以为是诗玥找他,没曾想竟是宋格格。
“都到这时候,妹妹何必再装傻,”宋氏放下茶碗,捏着帕子擦擦嘴唇,“前些日子,妹妹两副鞋垫都是苏公公亲自来求。今日想跟妹妹说些掏心窝子话,苏公公当然得在场。”
“不明白姐姐意思,”诗玥看苏培盛眼,苏伟轻轻地摇摇头。
“不明白?”宋氏挑挑眉毛,“妹妹既然不明白,就让苏公公把靴子脱看看吧。”
在门口,这事儿不宜声张。既然喜儿知道,李氏肯定也很快知道,得比她早步才行。”
“是,奴婢领命,”漾儿面上喜,利落地行礼退下。
李氏院里,侧福晋歪在榻子上,手中打着枚嫣红色璎珞。喜儿垂着头,有些心不在焉地迈进屋门。
“怎样,事儿成吗?”李氏瞥喜儿眼,语气淡然无波。
“成,”喜儿咽口唾沫,嗓音有些沙哑,“刚刚小厮来报,宋格格往武格格院里去,还派人叫苏公公。”
宋氏抿抿唇,强自镇定,漾儿在旁拍拍手,扬声唤
“小主这是何意?”苏伟放轻声音,躬下身子,“奴才身贱位卑,怎能在主子们面前脱靴子,这实在使不得。”
“怎使不得?”宋氏扬扬下巴,“连主子做衣裳靴子都能穿在身上,何苦这时候讲究起来?苏公公也别担心,不过让人查查苏公公鞋垫。看是不是灰色缎子,黑色线脚,有没有表着心意两层线。”
诗玥身子微微紧,转过头看着宋氏道,“姐姐这是在怀疑?这样大帽子扣下来,就凭副鞋垫?姐姐可曾想过,女人名节有多重要。若是冤枉,姐姐能拿什做补偿?”
宋氏愣,时不知如何回答,还是漾儿从旁插嘴道,“武格格别生气,们小主正式担心武格格名节,您没看都叫人守着门口不许外人进嘛。”
宋氏轻咳两声,也不再看诗玥,只盯着苏伟道,“苏公公,你也听到,事关武妹妹名节,公公就把靴子脱下来,让下人检查检查吧。”
“哼,”李氏冷冷笑,“她还真长胆子,还以为她八成又要去找福晋呢。不过这样也好,正好让福晋瞧瞧,这侧福晋也不是谁能当。”
“小主,那们接下来该怎办啊?”喜儿声音闷闷。
李氏弯弯唇角,手上又打个巧结,“能怎办,等呗……”
诗玥院里
宋氏来刻钟,苏培盛也来,见门口守着两位嬷嬷,诗玥心下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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