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世武，”四阿哥拍
苏伟脑袋
下，“这人接替川陕总督，应该是让纳兰明珠忌讳。至于其中缘由，肯定跟毓庆宫脱不关系。”
年府
年遐龄端坐在正堂
八仙椅上，双有些浑浊眼睛微微眯起，打量着直立在堂中央次子年羹尧。
“父亲，此事已有太后做主，咱们也不好进言犯上，”年羹尧语态恭敬，神色却淡然无波。
年遐龄放在桌面手微微弯起，沉默半晌道，“纳兰明珠承诺你什
？”
康熙四十三年
八月，东小院
苏公公在太后连串旨意下达后，彻底狂躁。四阿哥盘在榻子上，看苏伟炸毛。
“怎会变成这样呢？”苏伟揪着辫子在屋子里转圈，“先是隆科多跟直郡王，现在年羹尧又和纳兰明珠搞到起去。那年遐龄对爷不是很忠诚吗？他怎会允许年羹尧做这种两面三刀事？”
“年羹尧又不是三五岁娃娃，”四阿哥扇着纸扇，看着苏伟转圈他就热，“年老知道他儿子秉性，怕也不是时半刻改得过来。更何况是纳兰明珠直接找太后，根本没有年老置喙余地。”
“父亲——”
“四川巡抚之位，是不是？”年遐龄打断年羹尧话，年羹尧抿抿唇，没有出言否认。
“糊涂！”年遐龄巴掌拍在茶桌上，“四阿哥给你安排前程已是最为稳妥，只等叶九思任期满，你便可凭着资历、功绩高升步。即便不为封疆大吏，也是重臣高官。你怎就不能踏踏实实地走，非得争那时长短？”
“父亲，”年羹尧神态冷峻，“您效忠四贝勒，儿子清楚，咱们年家欠四贝勒恩情，儿子也明白。日后，儿子在地方为官，绝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。只不过，这官场仕途不比其他，单凭步个脚印，何时才能出头？当初父亲不也是结交四阿哥后，才平步青云吗？”
“好，你倒是有理，”年遐龄站起身，走到年羹尧跟前，“
问你，纳兰明珠拿什跟你保证四川巡抚之位？皇上任免叶九思圣旨以下，即
“那皇上呢，”苏伟瞪着双大眼珠子，“纳兰明珠这摆明又是在拉帮结派啊，皇上怎不反对呢？”
四阿哥摇摇头，略无奈地扯扯嘴角，“这是姻亲，无缘无故皇阿玛怎反对？况且纳兰家祖上显赫，纳兰性德女儿身份也高贵，如今纳兰明珠想求贤婿，于公于私都在理。至于这拉帮结派，结党营私事儿，不是单单桩姻亲就可决定。佟国维夫人是赫舍里氏女儿，佟佳氏与索额图不是样势如水火？”
“是吗，还有这层关系，”苏大公公挠挠后脑勺，被恨铁不成钢四阿哥瞪眼，“那咱们怎办啊？总得想个法子吧，要不又被人挖墙脚。”
“你老实坐下，”四阿哥把苏伟拉到身边，这八月天动就是身汗，“爷虽然不信年羹尧，但是信任年老。如今这事儿出，年老势必会想办法挽救，爷等着便是。至于纳兰明珠这门姻亲，其中定不简单。平白无故地盯上年家，还是在年羹尧任命状下来之后，必是与四川、陕西权柄交替有关。”
“爷是说川陕总督？”苏伟眨巴眨巴眼睛，转头看着四阿哥道，“不是说有人选吗，那个叫什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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