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谕旨传到四爷府,苏大公公又被滚滚而来历史车轮震晕。
“不就是又多个女人嘛,爷心里有数,”四阿哥捏捏苏伟腮帮子,“不许无精打采,就算是年老女儿,爷也不会特殊对待。”
“怎能不特殊对待?”苏伟拍开四阿哥手,“这是年老片忠心,就算是为挖回年羹尧,爷也得摆出个样子来。”
“摆什样子?”四阿哥瞪苏伟眼,“他个背主求荣,爷还得上赶子巴着他?这管理下属,也得有张有弛,味迁就忍让,最后就都蹬鼻子上脸。”
“那,”苏伟搓搓手臂,支吾会儿道,“年侧福晋什时候进府啊?”
羹尧即便任四川巡抚,怕也难以与之相抗。”
“郡王担心老臣也有所顾虑,”纳兰明珠清清嗓子,“但以如今形势来看,此举最为妥当。其实,只要皇上起易储心思,往日里与索额图有所来往臣子都势必受到牵连。到时,咱们只要以手上证据参上本,想要如愿以偿应当不难。”
“阿玛,”纳兰揆叙匆匆迈进内堂,打断纳兰明珠话头,见到大阿哥又急急行礼道,“臣给直郡王请安。”
“怎这莽莽撞撞?”纳兰明珠皱起眉头道。
“阿玛息怒,宫中刚刚传来消息,”纳兰揆叙缓口气道,“年遐龄入宫谢太后赐婚时,向圣上乞求恩旨,想把自己女儿送到四贝勒府上为妾。”
四阿哥抿抿唇,往榻子上靠靠,“年羹尧赐婚在前,爷着什急。更何况年氏不是秀女,总得教养阵,就让年家先晾在那儿吧。”
“四贝勒?”纳兰明珠与直郡王俱是愣,“那皇上怎说?”
“皇上当场允准,”纳兰揆叙叹口气,“还下旨道年遐龄功绩丰厚,女儿不能只为妾侍,特谕宗人府,年氏以侧福晋入四贝勒藩邸。”
“是老臣疏忽,”纳兰明珠蹙蹙眉道,“年遐龄当初是四贝勒举荐,后来他与郭绣案子也是四阿哥求情。只是,老臣没想到,到今天,年遐龄对四阿哥竟还是如此忠心。”
“胤禛用人贯严谨,”直郡王抿抿唇,“不过,重要还是年羹尧。”
“郡王放心,”纳兰明珠略拱手,“年羹尧此人心高气傲,若是同其父般,必不会应下这门亲事。只要在往后日子让他尝些甜头,必能为臣所用。至于四贝勒,”纳兰明珠看看纳兰揆叙,转头对大阿哥道,“只要咱们计谋成功,四贝勒想是也没机会从中作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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