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氏禁足期已过,茉雅奇匆匆揽堆吃、用,到西配院看自己额娘。却不想,在院子里闷个酷暑宋氏几乎没任何精神,整日地憋在屋里,气虚体弱,几乎是全凭着丁大夫补药熬日子。
茉雅奇见到宋氏模样,心疼到极点,直握着宋氏手,扑簌簌地掉眼泪。
漾儿见宋氏尚且睡着,悄悄对茉雅奇道,“大格格,小主病是打心里头来。丁大夫说,小主心气郁结,难以抒怀,这人才没精气神。你多劝劝小主,
“贝勒爷放心,”年遐龄拱拱手,“年家深受贝勒爷恩惠,本就当赴汤蹈火以做报答。羹尧只要日是老臣儿子,便要对贝勒爷尽忠日。若是他当真做出那背主忘恩之事,老臣也不会顾念父子之情。”
“年老言重,”四阿哥弯弯嘴角,抬起头看着年遐龄道,“其实,依胤禛之意,也是想亮工能尽早就任四川巡抚之位。如今,既然明相给搭梯子,那便接着也是无妨。”
“贝勒爷意思是——”年遐龄蹙蹙眉。
“依猜测,”四阿哥向榻子后靠靠,“纳兰明珠盯上年老儿子,十有八九是因着川陕总督之位交替。总督之职关乎军务,若是牵扯到朝堂派系,势必引人忌讳。不过,这忌讳人中可不止那些四处拉拢势力权臣贵戚。”
“四贝勒指是,当今圣上,”年遐龄眯眯眼睛。
康熙四十三年
四爷府
张保引着年遐龄到东小院,四阿哥正卧在榻子上看书。
“年大人来啦,快请进,”苏伟从巨大冰山后站起身,手上还握着被咬半冰镇白梨。
“老臣给贝勒爷请安,”年遐龄走到榻前想行全礼,却被四阿哥及时扶住。
“正是,”四阿哥轻缓口气,“若亮工当真能就任四川巡抚,与川陕总督互相制衡,皇阿玛处也应当省心不少。以后亮工仕途,势必更加顺遂。只不过,唇亡齿寒,没有什平衡是永不被打破,这两头势力倾斜,亮工能否全身而退,就看他本事。”
“多谢贝勒爷提点,”年遐龄复又低下头,“请贝勒爷放心,所谓旁观者清,老臣定会督促犬子认清自己主子,与纳兰明珠保持距离,断不会卷进那些无谓纷争中。”
四阿哥抿抿唇,并未多说,只是端起莲子羹碗,轻轻饮口。
八月末
秋老虎正凶,已经立秋天气,倒是比盛夏更加闷热。
“年老不必客气,这天气闷得慌,快坐下消消暑,”四阿哥将书放到旁,苏伟捧上两碗温凉银耳莲子羹。
“多谢苏公公,”年遐龄冲苏伟点点头,苏伟笑笑,捧着自己大白梨站到四阿哥身后。
“年老这个时候过来,想必是为着儿女们婚事?”四阿哥舀舀碗中莲子,语态淡然。
“老臣惭愧,”年遐龄低下头,声音略带沧桑,“亮工他自作主张,受纳兰明珠蛊惑,做下蠢事。老臣想挽回却是为之晚矣,迫不得已下,只能出此下策。还望贝勒爷不嫌弃小女粗鄙,让她入府代年家对贝勒爷尽心二。”
“年老客气,”四阿哥并未抬起头,“令郎秉性,胤禛清楚。年老心意,胤禛也明白。只不过,事到如今,这姻亲已经结下,孰轻孰重还得看亮工日后路要怎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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