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玥笑着往伊尔哈碗里加点儿水,端给气哄哄弘晖道,“二格格也是心疼咱们阿哥,你看这碗里加水,药就不苦。阿哥都能弯弓射箭,喝药自然是不费劲对不对?”
弘晖瘪瘪嘴,偏头瞪伊尔哈眼,端起碗咕嘟咕嘟地喝个干净。
入夜
弘晖喝药,迷迷糊糊地睡得很沉。苏伟劝走两位格格和几位小主,亲自与张保守在阿哥卧房里。
三更初至,苏伟在片黑暗中睁开眼睛,阵马蹄扬起嘶鸣像把利刃,彻底打破这个夜晚宁静。
“苏公公放心,”丁芪拈拈胡须道,“阿哥受是湿寒,最怕起疹子。但现下已用老夫药,只要在屋子里好好休养,把湿气散出来就是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”苏伟缓口气,擦擦头上水珠。
“苏公公,”钮祜禄氏从屋里走出来,“贝勒爷什时候回来啊?”
“明天就差不多,”苏伟弯弯身子,“今晚两位格格还得麻烦几位小主多照顾,弘晖阿哥这儿奴才来盯着。”
“这是哪话,”钮祜禄氏笑笑,“弘晖病,们也不安心,哪能让你个人辛苦。”
康熙四十三年
十月,良乡
“苏公公,张公公,”絮儿听到马蹄声,路从后院跑到前头。
“出什事儿?”苏伟站在堂屋下,捏着袖口扑簌着身上雨水。
“是弘晖阿哥,”絮儿拉拉伞柄,挡住斜刮进来雨丝,“今儿个阿哥贪玩受寒,刚儿发起热来。小主说,等您回来问您声,要不要通知贝勒爷?”
张保个翻身站起,打开屋门,外面还下着小雨,前院值守库魁已经匆匆向后院跑来。与此同时,苏伟清楚地听到淅沥沥雨声中凌乱却有序脚步已经围拢在大院四周。
“咱们被包围,”库魁跑到门口,脸色有些苍白,“不知道对方是什人,好像早就藏在庄子里。”
张保与苏伟对视眼,苏伟回头看看睡在床上弘晖,沉声问道,“咱们有多少护卫?”
“二十四个,”库魁咽口唾沫,
“苏公公!”屋子里,弘晖挣开伊尔哈钳制高声喊道,“你快进来,把二姐赶出去!”
“臭小子,怎跟你姐说话呐,快给把药喝光!”伊尔哈只掐着弘晖脖子,只手端着碗往里灌。
“都喝光,这就剩点药渣渣!”弘晖边往床里躲,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。
“药渣也得喝完!药性都在药渣里面呢!”伊尔哈嗓门更大,颇带着不依不饶劲儿。
“哎呀,好啦,好啦,”茉雅奇在旁打圆场,把被子又给弘晖围围,“你好好地呆着,别乱动,会儿又着风怎办?”
“发热?”苏伟面色紧,“叫丁大夫看吗,严不严重?”
“丁大夫给抓药,说是吃着看看,”絮儿往廊下躲躲。
苏伟皱皱眉,扔下布巾往外走,“过去看看,要是严重话,咱们得尽快回京才好。”
后院堂屋里,弘晖正围着被子坐在床上,被伊尔哈捏着鼻子灌汤药。茉雅奇脸担心地站在炉边捂着汤婆子,耿氏、钮祜禄氏、诗玥陪坐在旁照看着。
苏伟探头看眼,转身对门口煎药丁芪道,“丁大夫,阿哥病怎样?严不严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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