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福晋抿抿唇,没有回答张保话,直盯着清菊道,“额娘身子不好,儿媳自当尽孝,不敢贸然前去打扰。可做儿媳也是做额娘,弘晖尸骨未寒,本福晋想进宫讨个说法都不行吗?”
清菊左右看看,压低声音道,“福晋,娘娘也有苦衷,也是为贝勒爷着想。现下形势不明,福晋这般莽撞,只怕到时会适得其反啊。”
“哼,”四福晋含泪而笑,“弘晖孤零零地离开人世,谋害他歹人却逍遥法外。天理不公、法理不明,还怕什适得其反!”
“福晋!”清菊沉下脸色,“这里是宫门口,多少奴才看着呢。您不顾及自身,总得顾及贝勒爷颜面。正所谓,百善孝为先,福晋是大家出身,总不能公然违抗娘娘旨意吧?奴婢劝您,还是尽早回府。等宫里有消息,娘娘自会为世子讨回公道。”
“福晋,”张保闻言又上前步,低声对四福晋道,“福晋,贝勒爷吩咐,切以您身子为重,您跟奴才们回府吧。贝勒爷那儿已经拟好折子,肯定是另有安排。”
“唉……”德妃放下佛珠,长叹口气,“到底经历少,沉不住气,皇上心意尚且不明,怎能这个时候进宫呢?”
清菊弯腰扶着德妃起身,语带劝慰,“许是太过伤心,四福晋毕竟就这个孩子,又是嫡长子,长到这大突然就没,时冲动也是难以避免。”
“福晋也就罢,”德妃轻轻摇摇头,“胤禛也不知劝着点儿,现下连朝臣都不敢贸然上奏,她个女眷进宫来能做什?闹到最后,若是伤皇上颜面,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嘛。”
“娘娘说得有理,”清菊扶着德妃坐到榻子上,“那现下,四福晋已经进宫,咱们该怎办呢?”
德妃捻捻手里佛珠,轻缓口气道,“你带着旨意去截住递牌子人,就说贵妃事多,太后身子不好,不许她去打扰。若是有话,让她改日到永和宫来说。”
康熙四十三年
十月
四福晋车架到宫门口,给永和宫递牌子,却被告知德妃病,不见人。
“主子,怎办啊?咱们直接求见太后,怕是不好吧,”诗瑶站在马车旁,低声对四福晋道。
四福晋抿抿唇,微仰起头深吸口气,“再着人去承乾宫递次,就说要求见贵妃娘娘。”
四福晋偏头看看张保,又回
“是,”清菊俯身领命,复又略带踌躇道,“可这,会不会有损四阿哥跟您母子情分啊?”
德妃阖目片刻,将佛珠放到旁,侧侧身子道,“本宫做什,都是为他们兄弟俩着想,老四会明白,你且去吧。”
清菊抿抿唇,低头行礼而去。
宫门口,清菊带来德妃旨意,四福晋脸色惨白,双眼通红,却流不出滴眼泪。
张保与库魁见状,慌忙上前道,“福晋,贝勒爷早就有此测,您跟奴才们回府吧。”
“是,”诗瑶福福身,拿着牌子又往宫门而去。
跟随在后库魁看张保两眼,张保轻轻地摇摇头。
永和宫
清菊打发报信儿小太监,回身迈进佛堂,德妃正跪在佛龛前默诵着法华经。
“娘娘,”清菊走到德妃身侧,放低音量道,“小太监来报,四福晋又着人往承乾宫递牌子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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