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禩略略地叹口气,点点头,“曹卓死第二天,与大哥、四哥正好在内务府对账。四哥从下人处听得曹卓死讯,似乎毫不惊讶,话语间句句挑拨。甚至明里暗里地指摘,曹卓死是大哥冒然下手,却糊涂地为他人做嫁衣。”
纳兰揆叙略思忖后,轻扬眉梢道,“这说,贝勒爷是肯定,四阿哥知道咱们在良乡庄子事儿上做其他安排?”
“没错,”胤禩抿抿唇,“上次四哥就当着大哥面,挑说凌普贪因何没有落到头上,这次又是这般。离间之意,着实明显。但是,见大哥神色,怕是听到心里去。”
“直郡王处尚且不急,”鄂伦岱挑挑火盆中木炭,“现下最担心,是四贝勒掌握什证据。虽说曹卓、何舟都已被灭口,但是那个姓苏公公,还是个大问题。
诗玥抿抿唇,低下头,“听贝勒爷这句话,奴婢倒不知该喜该忧。”
“你不希望他回来?”四阿哥眯起双眼。
“当然希望,”诗玥嗓音很轻,神态却很落寞,“但是,诗玥想来想去,于苏公公来说,在外闲云野鹤日子或许会更加轻松。最起码,不用面对这后府女人。”
四阿哥垂下头,掏出怀里魔方垫垫,“你不是他,你不能替他做选择。你想法,于他来说也未必正确。苏培盛不是后府这些奴才,也不是内院中女人,他做决定,自己会承担,爷也样!”
诗玥弯弯唇角,轻轻点点头,“奴婢希望,等贝勒爷儿孙满堂时,还记得今天话。”
榻子上,手上魔方依然咔哧咔哧地响着。
张起麟端着热茶躬身上前,咽几口唾沫低声道,“主子,西配院武格格那儿来人,说是想见您。”
“诗玥?”四阿哥蹙蹙眉。
“是,”张起麟放下茶碗,垂下头道,“苏公公走时,特意叮嘱过奴才多多照顾武格格。这京郊要发生事儿,主子也得跟武格格提前说说。否则,若是传进府,怕是要平白生出场事端。”
“也罢,”四阿哥将魔方踹进怀里,“左是爷和苏伟欠她。若是疏忽她,回头那不着调肯定拿这事儿敲打爷。”
四阿哥略略笑,“你倒是胆大,这院子里除苏培盛,好像就你敢这跟说话。不过,爷今儿个过来,不是来跟你斗嘴,是有件正事要告诉你,也防着你日后担惊受怕。”
诗玥眨眨眼睛,扬起眉梢道,“什事啊?”
八爷猎园
鄂伦岱、纳兰揆叙与八阿哥胤禩坐在木屋中烤火。
“贝勒爷这急得找们来,可是四贝勒处又有什变故?”鄂伦岱微蹙着眉头道。
诗玥屋里,四阿哥坐到背椅上,诗玥见礼,让絮儿上茶,便把奴才们都遣出去。
“奴婢冒昧,”诗玥躬躬身,“苏公公走时,已经跟诗玥交代过缘由,诗玥本不想再多参和。只是这几日,直心神不宁。有件事儿,想向贝勒爷确认。”
“你说,”四阿哥端起茶碗,刮刮茶末。
“苏公公,”诗玥略停顿,“还会回来吗?”
茶盖落在碗沿声音异常清脆,四阿哥将茶碗放在桌上,抬起头道,“当然会,爷不会让他在外面晃荡太久。这阵子过,在哪儿,他就要在哪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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