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晋跪在佛龛前,低颂佛经。诗瑶迈进屋内,欲言又止。
“什事儿啊?”福晋睁开眼睛,撑着蒲团站起身,诗瑶慌忙上前搀扶着。
“福晋,是李侧福晋过来,非要见您。”
福晋叹口气,由诗瑶扶着坐到正厅木椅上,“肯定又跟年氏那边有关。自打年氏入府,李氏就没安生过。”
“主子,”诗瑶蹙蹙眉道,“这李侧福晋往日也挺有头脑啊,怎现在处处占下风呢?上次年侧福晋处罚西配院奴婢,她还跑去贝勒爷那儿告状,结果被年氏当场就顶回来。”
抿着嘴角,“这天气眼看着热起来,问过福晋,清理后院库房,将今年新进绸缎拿出来给姐妹们添些夏裳。明儿个就叫裁缝进府,姐妹们自个儿有什好布料,也并吩咐匠人们吧。”
“多谢侧福晋,”几人齐齐行礼。
钮祜禄氏扬着笑脸,捧匹淡黄色杜鹃穿柳锦缎给诗玥看,“姐姐,你看这匹纹样多别致,颜色也适合你,姐姐拿这个做件便袍可好?”
诗玥弯弯嘴角,伸手摸摸那匹锦缎,“妹妹眼光真好,也喜欢。”
年氏端起茶碗,刮刮茶末道,“今年新进布料不少,姐妹们也别省着,库里累年压下来绸缎都用不上。寻思着,挑些颜色干净,给奴婢们都做上几身。府里闷得久,大家脸上都带着病气。夏天,换些鲜亮衣服,也能添些精神头儿。”
福晋扯着嘴角,摇摇头,“年氏是年遐龄女儿,年遐龄以老乞休,皇上都念着他功劳,准以原阶致仕,这封疆大吏不是白做。年家虽不算权臣世家,但也是高官贵戚。这样门庭教养出来女儿,自带着大家之风,又没有文臣士绅酸儒捆束。”
福晋接过诗瑶递来热茶,刮刮茶末继续道,“相交起来,李氏父亲当初只是地知县,虽不像宋氏样恪守内规,但总归是小门出身,骨子里透着小家子气。眼界不高,只盯着自己那亩三分地,自然不是年氏对手。”
“可,”诗瑶踌躇片刻,压压嗓音道,“那年侧福晋确实很得贝勒爷看重,就连后院奴才们也都说年侧福晋驭下有方,管理起内院来井井有条。”
“他们说没错啊,”福晋放下茶碗,长舒口气,“姜嬷嬷
“哟,妹妹想得真是周全,”李氏放下茶碗,捏着帕子掩掩嘴角,“这进府没几个月,又是敲打奴才,又是树立规矩,现下连奴婢衣裳都开始操心。不知道,还以为咱们府里没有福晋呢。”
“瞧姐姐说,”年氏翘着嘴角,抿口茶,“妹妹所做这切,都向福晋禀报过。不过是福晋身子不好,人也没精神,才由妹妹代劳。这府里上上下下几十个丫头婆子,若是没有规矩约束着,岂不是要翻天去?你都是侧福晋,贝勒爷忙着,福晋病着,不在这时分担府里琐事,年白白拿着内务府几百两例银,与心难安啊。”
年氏放下茶碗,语态淡然。李氏瞥她几眼,心有不甘地哼两声,却时想不起如何反驳,最后只得冷着脸站起身,抚抚云鬓道,“还有事儿,不耽误妹妹收拢人心。喜儿,走。”
喜儿扶着李氏出屋子,年氏看着晃动帘子,无语地摇摇头。
福晋院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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