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劳烦谢老板,”苏伟让小英子上茶,“这第笔买卖,也没打算赚钱,既是谢老板帮忙,盈利部分便全都归马队。”
“这,小不敢,”
六月,京郊大粮庄
谢庆被请到庄子里,苏伟独居大院中。
若说,第次见面,谢庆便从穆尔察身份猜出,这位财东定与京城四皇子有关,心有忌惮。那这次,就是实打实地惧怕与担忧。
“谢老板不用紧张,”穆尔察笑得像只得道狐狸,双手插在袖子中,怡然自得地看着几名带刀护卫将谢庆里里外外地搜查个便。
“两位请吧,”搜查完毕,领头护卫才打开院门。
每次随驾南巡,必在苏杭代召见文人学士,开堂讲学,”胤禩将洗茶水倒在阶下,“只是不明白,江南文人何以影响如此之大?似乎连京中权臣贵戚,都忌惮二。”
何焯微微笑,拈拈半须道,“贝勒爷有所不知,朝中忌惮哪是江南文人,他们忌惮是天下汉人心中归属。所谓满汉家,自大清入关以来,便是当朝者执掌天下重中之重。咱们康熙爷对汉家文化,汉人士绅更是尤为重视。江南古来多才俊,文人学子章籍典册往往反应民情,呼应民意。对他们尊重,也彰显咱们大清对汉人容纳态度。”
“原是如此,”胤禩恍然地拱拱手道,“胤禩受教。”
“贝勒爷客气,”何焯低低头,“其实,这太子在民间声望也是当今圣上手促就。当初,皇上初登大宝,内有权臣霸政,外有三藩作乱,这九五之位岌岌可危。康熙爷册立年幼太子,也是防着大清江山落到旁人手里。这多年来,东宫之位越稳,大清龙脉也就越有保障。只不过,谁也不曾想,二十几年后会变成当下境况。”
胤禩闻言,敛眉思索片刻,抬起头道,“记得,先生祖籍便是苏州吧?”
谢庆猫着腰,跟着穆尔察路走到正屋门前,“苏财东,谢老板到。”
苏伟从里屋走出来,身藏青色暗金琉璃纹长袍,玄青色宝蓝云纹长靴,手上只白玉扳指润泽含光,“谢老板请进吧,咱们之间不必如此拘束。”
“是,是,谢苏财东,”谢庆被库魁领到侧木椅旁,踌躇半晌只搭个外边坐下。
苏伟斜靠在当堂八仙椅上,语态闲适,“这次找谢老板来,主要是为着此次皮货。庄子里收上皮料质地般,运到京城,怕是入不达官显贵眼。”
“小已经听穆尔察庄头说,”谢庆弯弯腰道,“正好,小近来要押送批货物去山西,不如让小把这些皮料带到山西贩卖。小认识几个财东,专收购皮料,制作蒙靴,应当正好用得上。”
何焯微微愣,点头道,“正是。”
“那不知,老家是否还有亲人?”胤禩微扬眉梢。
“老母与胞弟都在苏州,”何焯拱拱手,末试探地问道,“贝勒爷可是要在江南有所作为?”
“作为不敢当,”胤禩弯弯唇角,“只是贯倾慕江南靴子才华,无奈不能轻易离京,想托先生家人在苏杭等地收取文人雅士诗集典册,以供平日拜读。”
何焯皱起眉头,略思忖,恍然低头道,“贝勒爷放心,微臣这就书信封,让臣弟立刻着手此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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