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祥瞥他眼,声音清冷,“把纱布拆开,
库魁缓口气,左右看看后,压低声音道,“銮驾在黄陂驻扎时遇刺!”
銮驾大军与驻军汇合后,路疾行,四天后进热河行宫。
胤祥被安置在床榻上,条腿绑着夹板,膝盖后隐隐透着血迹。
“有劳太医,”胤祥贴身公公邓玉将太医送到门口。
太医谢礼而去,邓玉轻叹口气,转身进卧房,“主子,太医走。”
热河行宫
几个月没穿太监服苏大公公有些拘谨,从庄子带来供物都被送进库房。
小英子满脸不解地跟着苏伟蹲在屋檐下,看着院中培植江南花卉,压低声音道,“师父,咱们先步进行宫干什啊?还不知道贝勒爷随不随扈呢。”
“谁说是来见贝勒爷?”苏伟瞥小英子眼,“进热河行宫是办正事儿。”
小英子撇撇嘴,“贝勒爷不在,能有什正事儿啊?盛京那边生意还没安排妥当呢。”
队伍要如何引人耳目,穿过蒙古各部,潜藏到木兰围场附近?依儿臣看,此事与朝中,抑或皇族必大有关联。”
“恩,”康熙爷低低地应声,“此事还有待探查,漠北蒙古关乎边境军情,决不能有丝毫松懈。此番抓捕刺客,营中有多少伤亡?”
“回皇上,军中伤亡并不大,”王鸿续低头道,“微臣以命人火速通知就近驻军前来护驾,热河行宫那边也送消息,让他们严加防范,筛选侍从,以免混进不轨之徒。”
“好,”康熙爷向椅背靠靠。
“皇上,”门口侍卫掀帘禀报道,“太子殿下求见。”
“恩,”胤祥靠在床头,语态虚弱,“去把爷药拿来。”
“主子,”邓玉身子紧,僵在原地。
“别傻愣着,快点儿,”胤祥皱起眉头道。
邓玉咽口唾沫,硬生生地俯下身子,“奴才领命。”
遣退屋内伺候下人,邓玉握着只白瓷瓶,慢腾腾地挪到床边。
“你知道什?”苏伟拍小英子巴掌,“你没听庄头和谢庆都提到蒙古生意。穆尔察就不说,谢庆是干马队,来来回回见识多。想借这次皇上北巡机会,也跟来朝拜蒙古人打听打听,看他们那儿生意好不好做。否则,光靠盛京那条线,什时候能有利润啊。”
“哦,”小英子呆呆地应声,眼神间还是颇为不信任。
苏伟瘪瘪嘴,手支着下巴继续道,“另外,主子来信提起十三阿哥异常,这次北巡,十三阿哥是十有八九得跟着。也想找机会问问十三爷,是出什事儿。现下京中形势紧张,要是有个异变,咱们也好早做准备。”
“苏公公,出事,”库魁慌里慌张地跑进院里。
“怎?”苏伟站起身,扶住喘粗气库魁。
“让他进来吧,”康熙爷垂下眼帘,神色黯然,站在侧直郡王轻轻勾起嘴角。
太子迈进皇帐,俯身行礼,话未出口时,有侍卫匆匆忙忙地跑进来,“不好,皇上!”
“什事,这样慌慌张张?”旁伺候梁九功压低声音,叱喝道。
“出什事?”康熙爷手轻落到茶盖上。
“回禀圣上,”侍卫个头叩在地上,“护军前来禀报,十三爷带着人追捕刺客,受伤坠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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