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事儿?”四阿哥扬扬眉梢。
“臣下偶然听同僚提起,年关过后,纳兰明珠就病卧床榻,”张廷玉向前步,压低声音道,“似乎要不久于人世。”
热河碾子沟
两队人马在官道拐角处对峙,直郡王勒住马缰,面带浅笑地扬声道,“太子殿下请下车吧,本王奉命带殿下回行宫面圣。”
阿进泰护在马车侧,看着对反渐漏杀气部署,慢慢把手放在刀柄上。
“主子,出事,”邓玉匆匆迈进屋门,“外面传来消息说,直郡王奉皇命领兵捉拿太子去!”
京城,四爷府
书房里,四阿哥将关外送来信递给张廷玉。
“这,”张廷玉展信看,蹙紧眉头,“銮驾在黄陂遇刺,十三阿哥坠马受伤,匪患是蒙古人?”
四阿哥站在书架前,手把玩着五颜六色骨质骰子,手背在身后,看不清神色,“这事儿太过蹊跷,你怎看?”
康熙四十四年
八月初七,热河行宫
绿意掩映承安堂中,太医检查完十三阿哥伤势,不解地蹙紧眉头,向后退步。
苏伟看看敛眉沉默十三阿哥,嗫嚅着不吭声邓玉,上前步道,“郑太医,十三爷腿怎样?”
郑太医咽口唾沫,略带踟蹰道,“十三爷伤恢复很慢,似乎还有溃烂流脓症状,本来只是筋骨错位,外伤不重,如今却是恶化。”
“本王劝各位还是束手听命好,”直郡王眯起眼睛,“抗旨罪名可不是谁都担得起。”
阿进泰冷哼声,握在刀柄上手紧紧,“要奴才们束手就擒,也请王爷有点儿诚意,您这僚属武器可都快顶到马头,若是惊扰太子,罪名也不小。”
“好个伶牙俐齿奴才,”直郡王弯弯嘴角,眼眸深寒,“本王就看看,是违抗圣旨罪名大,还是惊扰太子
张廷玉低低头,“北巡路都有重兵把手,銮驾大军更是护卫重重,这伙人能摸到皇营附近必是有内部人帮衬着。”
四阿哥点点头,转过身道,“皇阿玛贯重视满蒙关系,特别是近来准噶尔又开始蠢蠢欲动,策妄阿拉布坦野心昭著,蒙古各部任何动作都牵连着边境军情。若是有人故意为之,当真是因噎废食。”
“贝勒爷,”张廷玉略思忖道,“现下皇上、太子、直郡王俱在热河,若是蒙古有变,咱们也得提前做好准备啊。”
“这事儿心里有数,”四阿哥缓口气,坐在书桌后,“你在翰林院多留意着朝臣动静,尤其是索额图旧属及纳兰明珠门下。”
“是,”张廷玉拱拱手,复又想起什似道,“贝勒爷,提起明相,臣下倒有事儿禀报。”
“怎会这样?”苏伟皱起眉头,转身看看邓玉,邓玉越加瑟缩地垂下肩膀。
“大概是伤后又路折腾到行宫缘故吧,”十三阿哥轻咳两声道,“太医尽力医治即可,不必忧心,这天降横祸,谁也怨不得。”
“是,”郑太医躬躬身,领命而退。
邓玉送太医出门,苏伟略思忖,走到床边道,“十三爷,不如向皇上请命,准您先行回京调养吧。”
“不必,”胤祥微微笑笑,“皇阿玛随行太医不少,药材也都齐全,更何况如今正是多事之秋,也不是爷想走就能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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