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伟眨眨眼睛,他倒是没想太多,只是觉得刘术到来不那简单,十三阿哥计策漏洞太多。
“无论如何,十三爷不能再出此下策,”苏伟躬身道,“依奴才对刘术解,他绝不是单单来给您看伤。若是被他发现端倪,就大事不妙。”
“明白,苏公公放心,”胤祥冲苏伟笑笑,“番谋划,不过是为安身立命,不会轻易拿自己安危开玩笑。”
万壑松风殿
日头西斜,群臣俯首。
“奴才给十三爷请安,打扰阿哥休息,还请阿哥恕罪,”苏伟俯身行礼。
“起来吧,”胤祥缓口气,撑撑身子,“今儿是你救,赏你还来不及,何罪之有呢?”
“谢阿哥宽宏,”苏伟站起身,踌躇片刻后,往床边走两步,“十三爷,主子在京城直惦记着您状况。他要是知道您现下自残举动,怕是要大动肝火。”
“知道,”胤祥轻叹声,“所以不敢直接告诉四哥。落在自己身上事儿最好还是自己担着,不想四哥为,卷进这滩浑水里。”
“十三爷心思,主子与奴才都感念于心,”苏伟低低头,“可凡事都有轻有重,有度有方,阿哥此番着实太过冒险。就算不被发现,单是伤身子,留下病根,就是辈子遗憾啊。到时莫说贝勒爷,就是在天之灵敏妃娘娘,怕都要伤心至极。”
大臣们都等在外头呢。”
“他们在等什?”康熙爷声音清冷,目色辽远。
梁九功抿抿唇,低下头道,“太子被拘,众僚属被抓,总得有个名头。”
“名头……”康熙爷轻轻抚过圣旨上墨痕,“想要多大名头不都明摆着吗?何苦来朕面前装傻?”
梁九功垂下头,压压嗓音道,“奴才不懂这些,大体还是想看看万岁爷心思吧。”
关押在驯鹿坡胤礽被带到殿内,跪在众臣中央。直郡王垂首立于台阶侧,嘴角微弯,神态清傲。
康熙爷
胤祥闭上眼睛,放在腿上手轻轻握握,“在作此决断之前,就有最坏打算。有得必有失,要独善其身,没别法子。”
“奴才明白,”苏伟轻抿唇角,“可如今,这个法子怕是会引火烧身啊。”
胤祥蹙蹙眉,抬头看着苏伟道,“你是说,刘院判?”
“是,”苏伟点点头,“刘院判是奉皇上之命来为阿哥诊治。若在平时,倒没什不妥。可眼下,太子被关进驯鹿坡,应僚属均被拘禁,行宫四周都设卡子。而从昨天到今天,皇上直未有明旨示下。如此紧要关头,皇上还有多少空闲关注阿哥腿伤呢?”
胤祥盯着帷帐,沉吟片刻,“储位有变,皇阿玛怕是要用到。这个时候,能不能康复,关系到事态进展。皇阿玛派刘术来,未必就是怀疑,但想让赶快好起来是肯定。”
“皇上,”门口宫人举着几本册子迈进殿门,“直郡王送来太子僚属证词,和些书信账目证据。”
梁九功上前接过,扬手遣退宫人,将几本册子呈到长案上。
“证词,证据?”康熙爷翻翻当头册子,眼神愈发晦暗。
承安堂
邓玉领着苏伟进卧房,十三阿哥靠坐在床头,看着苏伟进门弯起嘴角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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