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厢,采兮正好脚步匆匆地赶回来,进屋冲年氏行礼道,“主子,奴婢到前面不久,老爷侍从塞封信给。”
年氏愣,赶忙伸出
“年老思虑周道,”四阿哥扶着年遐龄坐下,“既是如此,胤禛也不强人所难。如今二老人在京城,随时可递帖子进府,慕筠身为侧福晋,本也要招待宗妇。更何况,福晋身子不好,后院事儿就得她多操劳。”
“理该如此,何来操劳之说,”年遐龄微微颔首,“慕筠自小胆大淘气,她母亲也放任她,养个骄纵高傲性子,还请贝勒爷多多包涵。”
四阿哥弯弯嘴角,端起茶碗轻抿口,“慕筠很识大体,性子也懂事坦率,年老勿须担心。如今,亮工在四川任职,时间不长却颇有功绩。儿女皆有如此德行,年老当可安度晚年。”
“贝勒爷谬赞,”年遐龄轻叹声,低头捋捋胡须,“儿女成人,孤身在外,于父母来说,倒宁可他们平凡些。”
西配院
贝勒爷还是得谨慎从事为好。”
四阿哥点点头,将手中棋子放进棋盒中,向年遐龄拱拱手,“多谢年老提点,这盘棋胤禛还是输。”
年遐龄笑笑,略低头道,“这本就是盘残局,输赢早已注定,贝勒爷此时还能静心盘活已属不易。老臣只希望,他日贝勒爷可保持这份心境,勿要被瘴气迷雾遮眼睛。毕竟,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有时输赢,就在念之间。”
“主子,”张保轻声迈进屋门,打断两人对话,“日头已近午时,可要吩咐厨房备膳?”
“好,让厨房多备几道菜,”四阿哥勾起嘴角,转头向年遐龄道,“年老留下和胤禛起用膳吧,还有些政务上事儿要向年老请教。”
年氏站在窗前,遥望着院门。
凌兮轻手轻脚地卷帘子,站到年氏身后,“主子,别等,依老爷性子肯定是不能过来。”
“知道,”年氏轻叹声,手抚抚窗棂,“采兮不是到前院去吗,就是想知道,父亲来都做什,有没有提起。”
“老爷向最疼小姐,怎可能不提起您呢,”凌兮笑笑,扶住年氏手臂,“咱们到屋里去等吧,天气转凉,别再着风。”
年氏又看几眼窗外,点点头,依依不舍地跟着凌兮进内室。
年遐龄见之,也没推却,低头拱手道,“多谢贝勒爷,那老臣就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张保闻言,刚要俯身退下,却被四阿哥扬声唤住,“你派个人去西配院,把侧福晋请来,跟爷和年老同吃个午饭。”
“不可,不可,”年遐龄慌忙站起,向四阿哥躬下身子道,“慕筠已为人妇,老臣是外戚,她母亲又没在,不方便此刻见面,还请贝勒爷见谅。”
四阿哥弯弯唇角,扶起年遐龄道,“年老何必如此拘谨,说起来,咱们也是家人,这些繁文缛节不理也罢。慕筠入府后,帮衬着福晋打理后院,十分辛苦。本来也想召二老入府叙,好却慕筠思亲之苦。”
“贝勒爷好意,老臣铭感五内,”年遐龄低低头道,“只是今日着实不合规矩,慕筠有侧福晋位分在身,在府里更应该有礼有节。贝勒爷既有此恩惠,还是待他日,老臣让内子递帖子,再正式拜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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