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也想知道,”四阿哥踢飞靴子,靠到榻子里,把几张信纸揉成团丢到地上,“爷看他就是玩得疯,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回来。爷给他银子
直郡王面色变,直起身子,调转马头,“伺候太子上车!未免不测,不经本王允许,不许停车,不许开门。”
“是,”众人等行礼领命。
几个小太监却是惴惴不安,不能停车,不能开门,岂不是吃食饮水都不能送上新鲜,连车上官房都不能及时倾倒清洗?那天下来,狭小马车中该是何种模样。即便拘禁,可眼下,这位毕竟还是太子爷啊。
四爷府
苏大公公手笔又次送到四阿哥手中,只是这次,四爷看过信,不太高兴。
但愿如此,也不枉,爷这几年番辛苦。”
热河行宫
随着太子拘押消息传回京中,来往间,不少大臣奏章都被送至御前。有参奏太子以权谋私,结党篡政;有为太子求情,稳固国体;亦有不少自请有罪,求皇上宽恕家人;皇上广阅奏章后,令御前侍卫吴什传谕诸大臣,“昔日太子跋扈,令尔等不敢不遵从,其中奔走逢迎之辈甚多。今见皇太子拘禁,恐为朕访知,或旁人告发,至己身诛戮,遂日夜危惧,靡有宁时。朕以允礽凶戾,势不得已,始行教养。今事牵连人等,应正法者已经正法,应充发者已经充发。事皆清结,余众不再追究。此后,虽有人再以此前之事告发,朕亦不问,毋复疑惧。但此后,再有结党逆行,谋夺储位,乱政务社稷人等,即为皇子,亦严惩不贷。”
九月初九,圣驾起銮
太子被带到马车前,两个面生小太监侯在车架旁。
张起麟咽几口唾沫,挣扎纠结半晌,才躬身上前道,“主子,苏公公怎说?”
四阿哥瞥张起麟眼,巴掌拍到桌上,“砰”地声。
张起麟脖颈凉,扑通跪下,“主子饶命!”
“饶什命?”四阿哥缓两口气,“是你让他去张家口?”
“啊?”张起麟疑惑地抬起头,“苏公公去张家口干什?”
“这是何意?”太子扬扬眉,看着直郡王道,“皇阿玛命大哥看管,也处置阿进泰等人,前几日更是下诏,此前牵连人等,不再追究。为何至今还不把毓庆宫属人放出来?”
直郡王弯弯唇角,手里握着马缰紧紧,“皇阿玛仁厚,是不愈多加追究,但有些事儿总得查清才好。在他们尚有所隐瞒时,还不宜伺候太子殿下。”
“有所隐瞒?”太子轻轻笑,“大哥认为几个太监能知道多少大事?皇阿玛番圣训,胤礽罪责已堪死,大哥还要得到什?还能得到什?”
“既是几个微不足道太监,二弟又何苦如此在意?”直郡王扬扬眉,弯下身子压低声音道,“莫不是,其中有如德柱般可心人儿,让太子殿下不忍舍弃?”
胤礽猛地抬头,眼中抹寒光闪过,直刺人心,“大哥是眼见自己大势已去,连最起码伪装都顾不得?也对,二弟虽说身陷囹圄,但当初总是嫡子出身。如今,大哥争半辈子位置眼看着让给群庶子小儿。其中甚有自小捡着残羹冷炙,在延禧宫低眉顺眼长起来老八胤禩。真不知惠妃娘娘眼下见到良妃,这妃嫔之间平礼该怎行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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