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晋深吸口气,往软垫上靠靠,“家里兄弟是嫌沉湎丧子之痛,耽误佳晖前程,如今让外人
“那,”虎子吧唧吧唧嘴,拽下水袋喝两口,“咱们如今也是为贝勒爷做事儿人?”
谢庆轻笑声,摇摇头,“若是想为贝勒皇子做事儿,也不是非他苏财东不可,盛京跟皇亲国戚沾亲带故人也不少。只不过,这苏财东与其他人来说还是不同。明明是做奴才,却看不出点儿低眉顺眼脾性,倒真像个生意人,双眼睛满是精明算计,处事谈话又颇为坦荡。跟这样人合作,大哥相信,有朝日,咱们必能赚个满盆金箔,在京城、天子脚下也能捞到处立足之地。”
“大哥,”走在路旁扈从,突然快步赶上谢庆马,“草丛里有人!”
京城,四爷府
福晋倚靠在榻上,常日不出门面色异常苍白,封微有褶皱信摆在炕桌上,随着轻轻叹息微微抖动。
口气,将案上几本折子扔到旁,“朕历览书史,时刻警戒。从不令外间妇女出入宫掖,亦从不令姣好少年随侍左右。时至今日,太子却所行若此,着实让朕失望。”
梁九功微微蹙眉,俯下身子道,“皇上,未必就是太子所为,太子身边有护卫看守,随侍奴才又都尽皆拘押——”
“总有胆大包天,”康熙爷打断梁九功话,“自毓庆宫那几个悖乱奴才死在狱中,胤礽就未有时刻让朕安心过。这多年过去,无论朕如何管教,他还是点长进都没有……”
日至晌午,只马队让过銮驾大军,行至官道。
“大哥,咱们进热河境内,”个身材魁梧年轻人纵马行至谢庆身旁。
诗瑶端热茶放到福晋手边,将信纸塞回信封,小心收好。
“贝勒爷这些日子都在忙着什?”福晋远望着窗外,声音清冷无波。
诗瑶眼眸亮亮,低下头道,“贝勒爷奉皇命协理政务,这些日子都在内阁处理政事。”
“那兆佳氏恩绰怎突然进到府里?”福晋微蹙秀眉,“是贝勒爷招他来?”
“奴婢也不清楚,”诗瑶抿抿嘴唇,“只不过近来咱们贝勒爷受皇上看重,协理政务,不少朝臣登门拜访。那兆佳氏本来就是贝勒爷哈哈珠子,在咱们府上行走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谢庆眯着眼往远处看看,“恩,再加快儿脚程,别让苏财东等久。”
“大哥,虎子不明白,”年轻人皱皱眉,勒住马缰,“咱们马队干得好好,干嘛和那个姓苏合作?盛京皮料商生意做大那多,这姓苏不过刚刚起步,谁知道以后能不能挣上多少银子?如今就这千八百两银子,还是靠着大哥挣来,结果把咱整个马队都套牢。”
“你哪儿那多废话?”谢庆瞪虎子眼,“要跟你似,就顾着眼皮底子下几亩地,咱们马队早就被人吞下肚。”
虎子挠挠后脑勺,憨笑几声。
谢庆叹口气,随着马蹄晃荡着身子,“那苏财东住在京城四贝勒庄子里,庄头穆尔察见他连坐都不敢坐。上次,到他住院子里,护卫人都是真刀实剑。屋里陈设,所用器具内造颇多,精致异常。这样人绝不是个普普通通奴才,身后是实打实站着皇子贝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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