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谬赞,”八阿哥弯弯嘴角,“是胤禩愚笨,得大人们多方教导才略有所成,否则真不知如何面对皇父番信任。”
“圣上就要回京,”阿尔松阿与胤禩坐到廊下石桌旁,“太子被拘,直郡王失势,连十三阿哥都被留在热河行宫。这对贝勒爷而言,是千载难逢好机会啊。”
“胤禩无能,”八阿哥轻叹口气,“如今根基尚且不稳,上面还有三哥、四哥,着实不敢贪天之功。而且这次处置凌普事,还不知是否合皇阿玛心意,若是不妥,怕反会连累诸位兄长。”
“欸,”阿尔松阿拍拍胤禩手,“凌普事儿不过小巧,当下无论朝臣还是圣上谁会在意他?重要是太子,国储君被拘禁教养,他日怎堪重任?用不多久,就会有人上奏弹劾,请求易储。届时,众位皇子间,谁有八贝勒合适?”
“可,四哥也颇得皇阿玛看重,”八贝勒抿抿唇,“胤禩自觉不如四哥胸有城府,更不想让皇阿玛觉得胤禩是个筹谋储位,居心不良人。”
“是,”三人齐齐行礼,先后退下。
四阿哥看看福晋单薄背影,清清嗓音道,“让丁大夫去给福晋看看,多开些滋补药材。”
有奴才应声而下,年氏步子微微滞,李氏轻笑声,由后而过。
“主子,福晋想开当真是好事儿啊,”张保陪着四阿哥往书房里走。
四阿哥叹口气,低头理理袖口,“丧子之痛哪是那容易想开,爷与福晋之间疙瘩这辈子怕都解不开……也罢,今晚去福晋院里看看吧。府里不安稳,那个玩欢脱也不肯轻易回来。”
“主子不信,哪天叫公公们来问问就是。至于四贝勒那儿,到底是亲兄弟,过这别扭劲儿,自然而然就好。”
完颜氏抿抿唇,轻叹口气,“但愿如此吧……”
四爷府
四阿哥刚下马车,就见不远处三抬暖轿依次而来。
“主子,是咱们府上,”张保在四阿哥耳旁轻声道。
“贝勒爷放心,”阿尔松阿扬扬眉,“这入主东宫事儿自当由微臣们为贝勒爷铺路。只要皇上有废立
八爷府
胤禩路将工部尚书王鸿绪送到府门前,“王大人好走,此次胤禩协理政务,多亏王大人从旁帮衬,胤禩铭感于心。”
“贝勒爷客气,”王鸿绪拱拱手,“微臣拙论,能得贝勒爷看重,是臣等荣幸。请贝勒爷留步,微臣告退。”
“王大人请,”胤禩扬扬手,王鸿绪再三行礼后,转身出府门。
“恭喜贝勒爷,贤名远播,朝臣才这般崇敬仰慕,”身宝蓝色长袍中年人由内厅而出。
暖轿行至跟前,福晋、李氏、年氏逐个而出,向四阿哥福福身。
“你们这是,进宫?”四阿哥前后看看,略有不解目光最后落到福晋身上。
福晋低头行礼,面色平淡,“是,妾身身子虽然还是不好,但思来想去总不能让两位侧福晋单独进宫。今儿个天气不错,便和两位姐妹起入宫给德妃娘娘请安。”
年氏上前小步,略略颔首道,“福晋带着妾身们去永和宫,也去阿哥所,十三福晋、十四福晋都拜会过。”
“恩,”四阿哥有些僵硬地点点头,“辛苦你们,都回去歇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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