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伟缓口气,扬扬眉,“还有个叫郑玉太医,最近被贬到盛京。让穆尔察把人接到庄子里,多加照看,正好也能诊治林公公腿伤。”
“是,属下领命,”安达行礼后,转身退下。
小英子不解地抿抿嘴角,“师父干嘛还管那个郑太医啊,万让人知道,不把咱们牵扯进去吗?”
“穆尔察会小心,”苏伟仰头看看院外,“十三爷还
林初看看苏伟,又看看旁小英子,垂下头道,“大恩不言谢,劳烦苏公公”。
库魁请来大夫,小英子跟着苏伟走出房门扁扁嘴道,“师父,你顶怀,林公公腿什时候能下地走路啊,大夫都说很难痊愈。”
“也是为他好嘛,”苏伟抻个懒腰,“他现在回京是必死无疑,他自己心里也清楚。这人求生欲旺盛,只要有点希望,就不会轻易放弃。”
“那,”小英子抿抿唇,往苏伟身后凑凑,“要是易地而处,师父真不会像林公公那样,急着回京吗?”
苏伟眨眨眼睛,低头看看自己腿,“当然不会像他那笨,爬回去太不现实,会偷点银子,雇马车回去!”
康熙四十四年
热河民宅
林初怔怔地看苏伟半晌,默默地垂下眼帘,撑着手臂就要起身,“苏公公救命之恩,林初没齿难忘。今日,就不劳苏公公多加相助。林初但凡有口气,爬也要爬回京城去。”
“林公公,”小英子面有不忍,刚想上前,就被苏伟扬手制止。
“要是你,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回京,”苏伟靠在床柱上,啃口白萝卜,“你都是敬事房出身,宫中最不缺就是太监。不能干政,没有身手,难不成林公公当真以为,你不在,就没人为太子做那些端茶送水差事?”
小英子闻言,翻个大白眼。
“安达,”苏伟扬手叫过名侍卫。
“苏公公,”安达应声,走到苏伟身前。
“里面那位公公就交给你,”苏伟回头看看窗棂,“把他带回盛京,交给穆尔察好生安置,不许怠慢,也别让他偷着跑。”
“属下明白,”安达拱手俯身。
林初看苏伟眼,低下头,没有吭声。
苏伟叹口气,晃荡着手里萝卜,“要是没猜错,如今在銮驾大营里,你已经是个死人。这时候回到太子身边,你就如同只明晃晃靶子。那些想借你陷害太子人,会千方百计地再次置你于死地。眼下,太子都已经自身难保,你这般忠义,又何苦拖着双废腿回去雪上加霜呢?”
“师父,”小英子捅捅苏伟,苏伟抿抿唇角,没再继续。
林初回身摸摸盖在锦被下双伤腿,面上丝迷茫,丝无奈,“小初子比不上苏公公,脑子总是根筋。硬撑着这条命,也只是想多伺候殿下几日。如今得苏公公所救,小初子有心报答,但还请苏公公见谅,小初子,什都不知道,也什都编不出来。”
“林公公不要误会,”苏伟起身走到窗前,“们碰到你是意外,救你也是图个心安。只不过林公公身份特殊,咱家也不想们四爷被无端卷进这场风波里。所以得委屈林公公暂时到盛京庄子上休养。待朝堂局势稳定,林公公能下地走路,再想回京,自行而去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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