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愿如此吧,”四阿哥缓口气,手轻按眉心。
“主子,”张保匆忙而入,俯下身子,“侍卫来报,苏公公回京。”
直郡王深吸口气,点点头,“明相在时,他还有所收敛,毕竟本王与纳兰家相依相扶多年。如今,明相缠绵病榻,纳兰揆叙不臣之心,便不再掩藏。刚才探子来报,他与胤禩在京郊那座猎园见面,同行还有佟佳氏鄂伦岱,钮祜禄氏阿尔松阿。”
赫都微微惊,低下头道,“这后面皆是当朝权贵,如此看来八贝勒当真不能小看。”
直郡王冷冷哼,将封信递给赫都,“老八事儿,本王心里早有计较。张明德蹦跶这长时间,是时候登台。他不是想当太子吗?本王就成全他。”
四爷府
由福晋院里出来,四阿哥神色略显憔悴。
玛今儿在早朝说什?”
赫都低低头,“奴才不知。”
直郡王牵起嘴角,走到窗前,“皇阿玛说胤礽举止怪异,昼多沉睡、夜半方食,饮酒数十巨觥而不醉,每对神明,则惊惧慌乱不能成礼,遇阴雨雷电,则畏惧至极不知所措。处事失常,言语颠倒,类狂疾之症,其中似有鬼物作祟。”
“这,”赫都时惊诧,不知如何解释。
直郡王手握拳置于胸前,嗓音沉沉,“再这样下去,只怕胤礽往日所犯过错皆被归于鬼物所惑。咱们这多年来汲汲经营,最后只消场驱鬼仪式便尽数化为泡影。”
张起麟跟在四阿哥身后,踌躇片刻上前道,“主子,您早膳又没用上几口,会儿还要早朝,怎挺得住啊?要不奴才给您带些点心,您在路上再垫上几口?”
四阿哥摇摇头,嗓音暗沉,“爷吃不下,心里闷得慌。”
张起麟抿抿唇,换个方向走到四阿哥另头,“爷,这行宫事儿也不能怪苏公公,他要是不去,十三爷未必就是在行宫养伤这般体面。”
“没有怪他,”四阿哥迈进前院正堂,“是爷告诉他胤祥怪异,爷也是想他代替去看看。只是没想到,皇阿玛会如此心细,在行宫上千人里注意到个太监。”
“主子不必过于忧心,”张起麟伺候着四阿哥换上朝服,“皇上兴许也是凑巧看见,随意问上几句。毕竟苏公公跟太子、直郡王没什牵连,只是十三爷这儿算不上什大事儿。”
赫都身子紧,垂下头道,“那郡王决议如何应对此事?明相府里可有动静?”
“明相,”直郡王嘴唇微颤,“怕是不久于人世。”
赫都征愣片刻,“那纳兰揆叙大人——”
“本王不能指望他,”直郡王走到桌前,重重坐下,“自打由行宫回京,本王多次派人送信到明相府邸,皆没有回应。就连明相病重事,还是本王眼线传回消息。”
赫都闻言,皱皱眉,“既是如此,想必纳兰揆叙是下定决心要扶持八贝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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