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禩面色僵硬,深吸口气,“皇阿玛是开始忌讳,关乎张明德、凌普案训斥都不过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罢。说起来,还都得归功那位好大哥呢。”
“直郡王也是伤敌千,自损八百,”鄂伦岱抿抿唇角,“眼下,贝勒爷有何打算?”
胤禩敛眉思索片刻,起身望向窗外,“几位兄长安排那几个喇嘛可靠吗?”
“贝勒爷放心,”鄂伦岱弯弯嘴角,“直郡王与明相相交多年,彼此僚属来往也最多。那几个喇嘛都曾出入过直郡王府,尤其是蒙古喇嘛巴汉格隆,直郡王长女出嫁时,他曾随直郡王入蒙古送亲。但实际上,这些人都听命于纳兰族。如今,巴汉格隆被安排进三贝勒牧场当差,只要静待几日,由三贝勒发
张保由京郊粮庄归来,向四阿哥讲述苏公公种种恶行。
四阿哥满屋转两圈,屁股坐到榻子上,拿魔方狠狠地扭几下,又气呼呼地摔到炕桌上,最后撑下巴,靠在软垫上喘粗气。
张保抿抿唇,思忖片刻上前道,“主子,苏公公脾气您也知道,奴才们去传话,他肯定不会听。”
四阿哥瞥张保眼,沉默半天道,“罢,他要住在京郊庄子上就住着吧,多派点人去——不,不要派人,让庄子那边多注意点儿,这时候绝对不能再惹人注意。”
“是,奴才明白,”张保缓口气,俯俯身,随即又想起什似道,“对,主子,奴才回来时,见宫中传旨仪仗往八贝勒府上去。”
康熙四十四年
十月初,在康熙爷晓谕诸皇子第二天,又道圣旨传到八贝勒府上。
八贝勒与八福晋及府众人跪在院中,宣旨太监魏珠年纪不大,声如珠玉,面上却看不见任何神情。
胤禩领旨后,踉跄地起身,想让人招待御前太监魏珠,话还未出口,就被魏珠俯身婉拒。
“爷,咱们怎办啊?”众人等退下后,八福晋被侍女搀扶着走到八贝勒身旁。
四阿哥略征愣,蹙蹙眉道,“让傅鼐来见。”
八爷府
鄂伦岱闻讯,连夜潜进八贝勒府中。
前院灯笼尽灭,只有八阿哥书房亮着点烛光。
“贝勒爷,”鄂伦岱行过礼后,与八阿哥同坐在茶桌旁,“凌普事,朝中本来鲜有人提。只是近来,几个得贝勒爷恩惠内务府*员因着张明德事儿,上折为贝勒爷求情,例数贝勒爷宽仁贤德,倒也并未论及其他。实在不明,皇上怎会突然以此事发难?”
胤禩摇摇头,强撑口气道,“皇阿玛只是因从宽处置凌普僚属事有所训斥,这内务府总管位置不当也就不当,福晋不要忧心。待皇阿玛气消,便上折请罪。皇阿玛惦念父子之情,总不会太过为难。”
八福晋抿抿唇,堪堪地点点头。前几日还热闹异常八爷府,转瞬间如坠冰窖。
“福晋不要太过担心,”侍女金环扶着八福晋往后院走去,“咱们贝勒爷有那多大人支持,定会想出办法妥善解决。您现在正照大夫方子调理身体,要是因这些事儿郁结于心,气血不和,这多天苦药就白喝。”
“知道,”八福晋轻吐口气,摸摸越发寒凉小腹,“眼下任何事儿,都没有事儿重要……”
四爷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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