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不要太过担心,”傅鼐拱拱手道,“这咒魇说从来都是以讹传讹,阿尔松阿他们只是想陷害直郡王,也未必真实行巫蛊之术。太子远在皇宫之中,想必无甚影——”傅鼐想到什,话未说完,便停下来。
“太子若是平安康泰,”四阿哥咽口唾沫,“直郡王罪落不到实处,皇阿玛也未必会真生气。
“个相面都能闹出这大动静,”四阿哥手抚抚额头,“个喇嘛……恐怕跟巫蛊之术,脱不开关系啊。”
傅鼐略征愣,瞪大眼睛道,“主子是说,阿尔松阿伙人想利用巫蛊之术陷害直郡王?”
“八九不离十,”四阿哥端起茶碗轻抿口,“这巴汉格隆曾随大哥给郡主送亲,来往颇为密切。若是他出面指证,直郡王暗中使他咒魇某人,也算名正言顺。”
“那,三贝勒岂不是给八贝勒当出头鸟?”傅鼐思忖片刻,压低声音道。
“这是三哥贯做法,”四阿哥轻笑声,“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,他是没把胤禩放在眼里,满心都盘算着,怎搬倒大哥跟太子,自己这老三好能取而代之。”
现其中隐情并上奏圣上再适合不过。”
“三哥与大哥积怨可能还没有四哥多,”胤禩缓口气,“怎保证他能助咱们臂之力?”
“贝勒爷此言差矣,”鄂伦岱微眯双眼,“在三贝勒看来,此招彻底搬倒直郡王不是相助任何人,而是帮助他自己。毕竟,太子、直郡王接连倒台,三贝勒就是皇子中最年长。这夺储心思动,哪还有精力分辨其他?”
“那就有劳几位兄长,”胤禩向鄂伦岱拱拱手,面目清冷,“本来,还惦念着惠妃娘娘养育之情,对此事下不决心。如今看来,倒是优柔寡断,直郡王对,较之太子也不差几分。”
四爷府
四阿哥轻轻刮刮茶末,“就是不知道,这巫蛊之术是冲皇阿玛去,还是冲其他人去。”
“皇上刚刚大病场,”傅鼐抿抿唇道,“若说是遭人咒魇也颇有实据,而且以巫蛊弑逆之罪旦坐实,直郡王此生怕都难以翻身。”
“这话没错,”四阿哥轻吐口气,“但是,直郡王明面上已与储位无缘,更何况太子还在。此时皇阿玛出事,对他来说是百害而无利,若说有心弑逆,动机未免差些。”
“若不是皇上,”傅鼐微蹙眉心,“那,便是太子……”
四阿哥手微颤,茶盖滚落到榻子上,溅起两点茶渍。
月上中天,夜色浓重。
傅鼐由东花园侧门而入,脚步匆匆地进东小院。
“主子,八爷府上探子来报,”傅鼐向四阿哥行礼,“圣上因八贝勒处置凌普案过于宽松,裁撤八贝勒内务府总管职。上灯不久,佟佳氏鄂伦岱便偷偷进八爷府,现正与八贝勒商议着什。”
四阿哥蹙蹙眉,点点头道,“肯定跟他们在留香茶庄与三哥共谋事有关,皇阿玛会突然因凌普案责怪胤禩,大体也是大哥动手脚。如今,他们双方是骑虎难下,势必要斗个鱼死网破。”
“可是,”傅鼐皱眉思索片刻道,“阿灵阿府上探子禀报说,阿尔松阿和纳兰揆叙不过是私下插个喇嘛给三贝勒,这跟直郡王能有什关系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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