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颜氏时征愣,呆在原地。
十四阿哥深吸口气,目色深远,
“福晋,您别想这多,”山桃扶着完颜氏往屋里走,“咱们家老爷、少爷不是跟四阿哥有来往吗?大少爷还打算入四爷府,在四阿哥书房行走呢。有他们从中磨合着,这亲兄弟间有什槛儿过不去。”
完颜氏摇摇头,擦去脸上泪痕,“这种时候,不能让父亲、哥哥参与进来,否则定引得四哥忌讳。你想法派人传信出去,让父亲、哥哥万勿在四爷面前提及此事。切,等咱们爷解禁足之后再说。”
山桃抿抿唇,低头领命,“是”。
卧房内,十四阿哥趴在枕头上,背上伤火烧火燎,人也不甚精神。伺候奴才浸湿帕子,给十四阿哥拭去脸上沁出汗珠。
完颜氏冷着脸走到床边,接过奴才手中帕子,挥手示意他们退下,兀自帮十四阿哥擦着后背血迹。
康熙四十四年
十月,阿哥所
十四阿哥带着身伤,被送回阿哥所,完颜氏见差点昏死过去。
招太医上药,院子外已被人看守起来。
四阿哥站在卧室门外,看看动不动地趴在床上十四阿哥,无声地摇摇头。
“福晋有话想对爷说,直说便是,”十四阿哥沉下嗓子,眉目清冷。
完颜氏轻笑声,手下使力匀称,“爷着实多虑,妾身介妇道人家,这个时候还能有什话好说。爷在皇阿玛面前逞英雄,为平日吃喝玩乐情分,不惜跟自己亲兄长作对。如此深明大义,妾身阖该为爷喝彩庆祝才是。只不过,爷这身杖子印儿,怕也下不床,就先安生地歇着吧。”
十四阿哥深吸口气,手慢慢攥成拳头,“今天若是不为八哥说话,他日在兄弟面前,就是忘恩负义小人。倒是想事事跟自己亲兄长站在起,可是他,有何时肯回头来拉把?说到底,当初跟他在永和宫外吵架,是八哥带出宫散心,排解愁绪。既然盛人家情,今天就不能落井下石,作壁上观。反正,和四哥,也是化不开心结。多今天这出,倒也省得以后再束手束脚,麻烦紧。”
“爷真是打得好算盘啊,”完颜氏倒抽口气,将帕子扔进水盆里,“爷是打算凭着跟八贝勒吃喝玩乐情义,让人家他日助你出宫建府,在朝堂争斗中立足?那九阿哥、十阿哥是自幼跟八贝勒交好,直郡王还是跟八贝勒个宫门内长起来呢。爷是德妃娘娘儿子,是四贝勒亲弟弟,您以为八贝勒心里没数?”
“没指望八哥投桃报李,”十四阿哥转头看完颜氏眼,“求人不如求己,亲哥尚且如此,更何况隔层。”
“四哥,胤禵是时糊涂,您多担待,”完颜氏脸泪痕,手里捏着帕子不住地颤抖。
四阿哥吐口气,没有论及其他,只是嗓音清冷至极,“让胤禵好好养伤吧,皇阿玛也不会关他太久,四哥就先回去。”
“四哥好走,”完颜氏福福身,将四阿哥送出门外。
门外守卫兵丁,甲胄闪,完颜氏不自觉地往后退几步。
“福晋,”山桃连忙上前扶住完颜氏,完颜氏轻晃晃头,嗓音微颤,“这次,咱们爷是着实做错。四哥那儿,怕是时半刻都无法解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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