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,前院很早就亮灯,”絮儿帮诗玥理着发髻,“贝勒爷日日上朝,很是辛苦。”
诗玥抿抿唇角,略略地描眉毛,“昨晚,贝勒爷是在哪儿歇着?”
“在东小院,”絮儿偷偷地看诗玥眼,“近来,贝勒爷来西配院,大都是看看钮祜禄格格,连年侧福晋那儿都很少去。平日里,不是歇在东小院,就是往福晋那儿去。”
“这也正常,”诗玥用手擦擦铜镜,“福晋好不容易打起精神
康熙爷点点头,皱着眉,将汤药饮而尽,“让太医院注意些,别看十四被禁足,就糊弄事。要是像胤祥样伤筋骨,朕饶不他们。”
“是,奴才明白,”梁九功又扶着康熙爷躺下,掖掖毛毯,“这到底是亲生,四贝勒怎样也下不狠手。只是这堵在胸口闷气,不知何时能舒解开。”
康熙爷轻声笑,摇摇头,“老十四性子,和胤禛是像个八九分,那两个犟脾气对在起,倒是为难德妃。”
万岁爷露笑模样,梁九功暗地里舒口气,“皇上说是,那边四贝勒上折为太子请奏,这边十四爷就敢冲撞皇父为八贝勒求情。诸位阿哥若都是这样性子,万岁爷就能省心不少。”
“哼,”康熙爷正正身子,深吸口气,“那朕就得被他们活活气死,还省心呢。”
“大哥、二哥眼看着都不行,皇阿玛身体也是日渐虚弱。自古以来,朝天子朝臣,皇阿玛能庇护们到几时?生在爱新觉罗家,不争不抢,就只能为人鱼肉。爷好胳膊好腿,不想像五哥、七哥那样窝囊,更也不屑于像十三那样怯懦。人人都能分上杯羹,凭什爷就要做辈子好弟弟?”
完颜氏手脚发寒,浸湿帕子握在手里,滴滴答答落着水珠,“爷,既然有此志向,就更不该跟四哥闹僵。好歹,四哥在朝堂浸*多年,就算平日里深居简出,也总能帮衬着爷些。”
“哼,深居简出?”十四阿哥声冷笑,在胳膊里蹭蹭额角,“别人不知道他,做他亲弟弟还不知道?众皇子里,四哥藏得最深,却也是最志在必得个!”
入夜,乾清宫
康熙爷盖着毛毯,卧在软榻上,太医把脉后,俯首行礼道,“万岁爷气血攻心,脾胃不畅,近来万不能再动气,凡事得以保重龙体为要啊。”
清晨,夜无眠。
西配院里,最先有动静就是诗玥屋子。絮儿打着哈欠,端着水盆伺候诗玥洗漱。
诗玥坐在镜前,看着絮儿笑笑,“怎这没精神?会儿到容月那儿去,你再去睡会吧。”
“多谢小主,”絮儿晃晃脑袋,傻傻笑,“奴婢会儿吃早饭就精神。小主成日里照顾钮祜禄格格胎,奴婢不在身边怎行呢。”
诗玥弯弯嘴角,转头看看窗外,“贝勒爷这个时辰该起身吧。”
康熙爷缓口气,点点头,“朕知道,你退下吧。”
“是,微臣告退,”太医行礼,跟着小太监出乾清宫寝殿。
梁九功端着熬好汤药进寝殿,扶着康熙爷起身。
“老十四那儿,怎样?”康熙爷端起药碗,舀舀。
“万岁爷放心,”梁九功弯弯腰,“都是些皮外伤,十四爷身子骨好,用不几日就能下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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