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爷并未即刻下令,而是留中待发。其后几日,为八贝勒求情奏折如雨后春笋,言之不及。八王之贤,似乎已经深入人心,康熙爷每每翻看奏折,神色俱清寒无比。
这年颁金节过得尤为简略,康熙爷只在朝宴上露面,便回寝殿休息。后宫中,贵妃佟佳氏设小宴,也是未到上灯,便匆匆而散。
直郡王被拘禁,惠妃病倒。八贝勒被裁撤职位,又被万岁爷几番训斥,良妃是日日惊惶不安。九阿哥胤禟因为八贝勒求情冲撞圣上,宜妃也不得不掩去身傲气,无暇再顾及其他。十四阿哥被杖责二十,德妃更是焦头烂额。
与京中混乱局势不同,京郊大粮庄里派和谐,只是苏公公时不时满腹心虚,长吁短叹。
“哎哟,师父你别犯愁,”小英子递个肉包子给苏伟,“来日方长嘛,十四爷那儿,等咱们回府再想办法。您现在愁得要死,也使不上劲儿不是吗?”
,贝勒爷本该好好陪陪。”
“可,”絮儿嘟嘟嘴,“奴婢听前院奴才们说,贝勒爷是有意再要位嫡子呢,钮祜禄格格到底是妾侍,就算生阿哥,比起往日弘晖世子,也差许多。”
“别胡说,”诗玥瞪絮儿眼,“都是贝勒爷孩子,有什差?就算是贝勒爷想要嫡子,也不过是——”诗玥顿顿,缓口气道,“省去选世子麻烦,也免得孩子们为爵位你争夺地伤感情。”
“小主说对,”絮儿点点头,扬起嘴角,“对,小主可能还不知道,昨儿个,苏公公回来。”
诗玥愣,拿在手中丹蔻落到地上,声脆响。
苏伟瞥小英子眼,恨恨地咬口肉包子,“要是再早天回去就好,就早天!提前跟十四爷说,十四爷怎也不至于当着主子面给八贝勒求情。”
“这种事儿,谁能猜得到呢,”小英子扁扁嘴,“十四爷也算得教训,杖刑二十,任谁以后说话前都得琢磨琢磨。”
苏伟又叹口气,时沮丧不已。
库魁由院外而入,掏出封信递给苏伟,“苏公公,谢老板信。他们已经到张家口,也联系几家入蒙做生意商号,想让您拿个主意,看跟哪家合作最为合适?”
“来看看,”苏伟匆匆地拆开信封
絮儿慌忙捡起,暗暗地拍下嘴巴,“苏公公只是到前院转圈,见张起麟公公,没呆多久就又走。”
“哦,这样啊,”诗玥抚抚发鬓,看着铜镜中人影,沉寂下去。
八贝勒因从宽处理凌普案被拘禁,十四阿哥因求情被杖责二十,万岁爷盛怒未息时,大学士温达携刑部尚书,将张明德案审理详情呈递上来。
张明德原是由顺承郡王长史阿禄推荐给顺承郡王,而后由顺承郡王推荐给直郡王。因其信口雌黄,多言皇太子,bao戾,若遇,必刺杀之!并捏造谣言,言有异能者十六人,当招致两人见王,耸动王听,希图多得银两。引得直郡王,bao怒,将其押入顺天府。然其贿赂*员,得以脱罪。后由普奇公荐于八贝勒,看相时曾言八贝勒丰神清逸、仁谊敦厚、福寿绵长,诚大贵之相也。
刑部多方核准张明德口供,上奏圣上曰:张明德口出狂言,罪大恶极,论刑当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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