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树下,傅鼐与恩绰闪身而出,又很快没踪影。
月半,夜色浓重,皇宫里已片寂静。
阵轻风吹过,几只乌鸦卷着翅膀停在围墙上,马厩里吃饱喝足百里良驹打个响鼻,突然略微不安地蹭蹭蹄子。
像是种预示,又或是动物直觉,声长啸猛地划破夜空,惊醒整个皇宫。
“殿下,”恩绰带人闯进毡帐,太子口吐白沫,倒在地上抽搐不已。
四阿哥抬头看看福晋,双眼微眯,“看守太子是爷差事,傅鼐和恩绰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妾身冒昧,”福晋低低头,缓口气道,“佳晖如今也老大不小,虽不如恩绰能干,但幼时也是常伴爷左右。如今,他年轻不懂事,爷有不满意,只管教导,万不要纵他整日玩乐,松懈差事。”
四阿哥轻笑声,又低头翻开经卷,“咱们府上差事少,佳晖若是闲不住,爷给他在六部安排个职位就是。”
福晋略征愣,低下头,没再言语。
皇宫,入夜
时候,突然冒出个无比贤德皇子,让皇阿玛怎能不心生忌讳?”
福晋皱皱眉,思忖片刻道,“八阿哥真有如此贤能?他是怎样让那多朝臣甘冒触怒龙颜风险为他直谏?”
四阿哥放下经书,若有所思片刻道,“老八确实会收拢人心,别说朝臣,就是皇子间,支持他也有不少。”
福晋抿抿唇,想起此前十四阿哥,未再开口。
四阿哥继续道,“不过,这次为他求情,可不只是感念他贤德大臣。大哥在这背后使力气,怕是不比当初设下张明德这个陷阱时来少。”
报信儿宫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乾清宫,康熙爷连夜披着龙袍往驷马院而去。
毡帐附近已是灯火通明,傅鼐与恩绰按着太子,让太医号脉。太子兀自喋喋不休,没人知道他在说些什,瞪圆眼睛被眼白充斥,前胸高高挺
驷马院旁漆黑片,轮守侍卫还未交班,已然困倦至极。
个小太监提着食盒走近毡帐,被侍卫拦住,“哪个宫?拿什东西?”
“奴才是御膳房,给太子送些夜宵,”小太监低头道。
侍卫拿出银针,挨个试食盒中点心,打个哈欠道,“进去吧。”
“是,”小太监俯俯身,提着食盒进毡帐。
“原来如此,”福晋恍然地点点头,“直郡王是看穿皇上忌讳此时崛起皇子,所以越加让人给八阿哥求情。明面上,支持八阿哥人越多,私下里,皇阿玛就越生气,如此循环往复,无怪乎个相面人狂妄之语最后都能被当成谋夺储位证据。”
四阿哥叹口气,端起旁茶碗轻抿口,“此次,大哥也是心灰意冷。伤人千自损八百,他自己失势,又拉下胤禩,几乎等同于断纳兰家后路。”
“但总归,直郡王还留口元气,”福晋放下账册道,“八阿哥没爵位,直郡王却只是闭门思过。这朝臣贯势力,说不准没几日就又扒上郡王府门庭。”
四阿哥轻扬嘴角,摇摇头道,“你小看胤禩,这事儿没那容易……”
福晋抿抿唇,踌躇片刻道,“近来,爷直派兆佳氏恩绰和傅鼐入宫看守太子毡帐。不知,可是与八阿哥跟直郡王有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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