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伟放下茶碗,缓口气道,“大家不用担心,跟小英子回趟贝勒府,见着主子好生地呆在府里,想必没什大事儿。比起其他府邸而言,咱们府上看守松散,只像走个过场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”崔盛连连点头,“去吩咐厨房,给两位公公做些吃食。”
“劳烦庄头,”苏伟应声,崔盛躬身而下。
“苏公公,今儿张
“爷又不是养不起他,”四阿哥闷闷地往软垫上靠,“天天费劲心思搞这些歪门邪道,回府见面都不乐意……为他好,送他出京,还跟爷发脾气……”
黑漆短靴“砰”地声落到地上,张保后退两步道,“主子这是钻牛角尖,您总比奴才解苏公公啊。苏公公跟着您这多年,虽说时有冲动,但做事总会瞻前顾后。您看今天,苏公公得知您被圈禁消息,得是急成什样子,才会冒着掉脑袋风险,攀上墙头来打探消息啊?”
四阿哥瞥张保两眼,没再吭声,沉默片刻后拿起块千层酥就着茶水吃起来。
京郊大粮庄
苏伟马车回到粮庄时,已近午夜,库魁匆匆打开院门,扶着苏伟下车,“今儿个怎这晚啊?庄头和侍卫们都急坏。”
康熙四十四年
十月二十八,四爷府
东小院,傅鼐由外匆匆而归,向四阿哥俯身道,“主子不用担心,苏公公他们脚步快,巡逻侍卫根本没看清楚。另边,苏和泰大人知道您欲太子交好,也不欲过多追究。”
“那就好,”四阿哥缓口气,手抚着额头,靠坐在长椅上,“你这几日跟苏和泰多来往来往,宫里消息,咱们也不能全然不知。”
“奴才明白,”傅鼐低头拱手,“苏和泰既受命于托合齐,想必也知道此番事态轻重。太子咒魇之事旦有所进展,他多少会透出些风来。”
苏伟喘两口气,摆摆手,后面小英子哼哼唧唧地跳下马车,走起路来瘸拐。
“哎哟,这是怎?”庄头崔盛由屋内而出,扶着小英子往里走。
“没事儿,没事儿,是摔,”小英子抽抽鼻子,进门时还不忘瞪苏伟眼。
苏伟脸无辜,坐到当头椅子上灌下碗热茶,“们进京听到消息,皇上下令圈禁几位建府阿哥,咱们主子也在其中。”
“这,”屋内众人皆是惊,互相看几眼后,又转头望向苏公公。
四阿哥点点头,轻轻捻捻手指,“三哥若真打算淌这趟混水,也就是这几日……”
张保端着托盘迈进内厅时,傅鼐正好退下,“主子,茶房新制点心,您早膳吃得少,用些垫垫肚子吧。”
“放下吧,”四阿哥起身走到软榻旁,只黑漆短靴放在脚榻上。
“爷记得,让你给苏培盛送东西也不少,”四阿哥俯身坐下,捡起那只靴子前后看看,“内制东西有时候是不结实,但总归精致些。你看他这只靴子,用虽是鹿皮,质地却不是上乘,还用这粗金线纹边,看起来就像那种土豪乡绅特地穿出来炫耀。”
张保干干地笑两声,低下头道,“主子有所不知,这套行头是苏公公特意让人做。内造东西虽不常见,但总归扎眼。苏公公要和那些走南闯北行商来往,在穿着上总得费些心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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