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,是有心遏制索额图势力,”康熙爷深吸口气,“但你跟胤褆步步走到今日,却绝非朕所能料想。若如你所说,承瑞还活着,荣妃绝不会和你样。”
惠妃轻声笑,摇摇头,“皇上说什便是什吧,胤褆落得如今罪名,想是这生都没什希望。臣妾如今,只是想皇上顾及些往日情分,给保清留下条命。也算当初,皇上在延禧宫劝慰臣妾话,没有食言。”
康熙爷偏头看看地奏章,寝殿内又是阵沉默。
“罢,”康熙爷扬手,让顾问行把惠妃扶起来,“为人父母,心疼子女心都是样。”
惠妃抿抿唇,鬓边步摇轻轻晃动,俯身行礼道,“臣妾,谢皇上恩典!”
目凄楚,“皇上这番话,是要们母子撞死在金銮殿上吗?”
“娘娘——”顾问行身子震,想要提点,却被梁九功拽到旁。
惠妃低头轻抚面庞,声音轻落,似乎点未发现自己所言有何不妥,“当初,臣妾诞下大阿哥,适逢荣妃几次丧子。臣妾怕得厉害,日日抱着胤褆不敢松手。皇上便在寝宫里劝着臣妾,说您定会保大阿哥平安,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。”
康熙爷缓口气,静默未语,惠妃又道,“后来,皇上将大阿哥养在内务府总管噶禄府邸。臣妾知道,皇上是为大阿哥安全着想。所以,即便年只能见他几次,臣妾都甘之如饴。待到太子降生,后宫终于有保清、保成两位阿哥,孩子也才渐渐多起来。皇上,您还记得,是从什时候起,胤褆跟胤礽,臣妾跟皇后走到势不两立地步?”
康熙爷睁开双眼,握在椅侧手紧又紧。
十月初八,四爷府
傅鼐从苏和泰处得到消息,匆忙往东小院禀告四阿哥,“主子,皇上今早下令将蒙古喇嘛明佳噶卜楚、马星噶卜楚、巴汉格隆与直郡王府护卫啬楞雅突等锁拏,交刑部侍郎满都、御前侍卫拉锡查审!”
“他们还真沉不住气啊,”四阿哥转着手里魔方,“老八那边有没有什动静?”
“八爷府很是安静,”傅鼐低低头道,“只是,听苏和泰说,八爷府周遭总有些游方道士来来去去,有几个还胆大包天地打着张明德幌子跟看守潜邸护卫胡说八道。”
“道士?”
惠妃轻笑笑,低头抚抚腕上玉镯,“臣妾记得很清楚,是在索尼病逝,索额图做大开始。”
梁九功抽口冷气,看向康熙爷,康熙爷稳而不动。
“皇上需要个人平衡赫舍里氏势力,”惠妃双目清远,却没有任何焦点,“荣妃自那时开始便常常抱病,德妃还不成气候,宜妃年轻识浅,即便是孝懿先皇后,也不过是个受母家所制可怜妃嫔。所以,臣妾和臣妾年幼保清,被皇上手推到明相跟前。”
“放肆,”康熙爷身子紧,手拍在案上。
惠妃却没有任何退却,“难道臣妾说得不对吗?若没有圣上首肯,臣妾介妇孺,保清还没长大,怎可能越过重重宫墙跟纳兰明珠搅合在起?您知道,”惠妃眼角湿润,“有多少个睡不着夜晚,臣妾都在暗暗地想,若是承瑞大皇子在世,保清是不是就能和三阿哥、四阿哥样,做个普普通通皇子,远离那些是是非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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