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戏落幕,王相卿眼见到手机会就要溜走,连忙起身提议道,“今天能跟几位财东见面是王某荣幸,这新到戏班子功力不足,不如咱们自己找点乐子。”
“王掌柜所言甚是,”个同坐东家掌柜也起身道,“早就让小二备上,几位财东不忙,咱们就打上几局?”
打上几局?苏伟征愣地看着小二将牌桌搬进包房,所谓乐子竟是指打马吊。
马吊源于明朝天启年间,是种纸牌游戏,有四种花色,局由四人参与。苏伟在英华殿时,师父教过他叶子戏、双陆,也教过他打马吊,为就是陪主子解闷。不过,他家四阿哥从不好这些游乐博戏,是以苏伟将其中技巧忘得七七八八。
申文彦、王相卿他们开牌局,苏伟推拒番,坐在王相卿身后看热闹。
午时到升平楼,这也是苏伟穿过来以后,第次接触民间社交娱乐。不过,在宫中浸*多年苏大公公,是自以为见到什场景都能笑置之,没想到刚进二楼就出身白毛汗。
二楼大厅里竟摆各种赌局,有投壺、葉子戲、象棋、馬吊、骨牌、骰子等,除此以外,东边厢房里还有斗鵪鶉、花會、斗蛐蛐应玩物。
苏伟害怕不为别,只因在康熙初年,皇上就下旨禁赌。宫中各位阿哥也只敢在节庆时打打双陆、投投壶。没想到皇城脚下城隍庙街口,竟然就有这大地下赌场。
“这升平楼背后什势力啊,”苏伟边跟王相卿往包房里走,边对身侧庄头崔盛道,“这大场子不怕官府来查吗?”
“苏——苏财东有所不知,”崔盛顿下,压低声音道,“这样场子在京城不止处,虽说官府禁赌,但京中达官显贵这多,哪能没有玩乐地方。这些酒楼背后,跟皇亲贵戚都有不少牵扯。属下听说,升平楼背后大东家其实是九阿哥外祖家。”
在中国,饭局、牌局都是交际种,浸*商场官场人在这种局面上,都不论输赢,只论人心。不过,苏伟是个例外。
即便上辈子为公司跑业务时,苏伟都不参与赌博。在他小心眼里,钱是用来攒,不是用来赌。这辈子,钱由银行卡、纸币变成沉甸甸银子、铜板,荷包里轻分,他都心疼肝儿颤。
几局下来,各有输赢,不过苏伟能看出,王相卿输几局,坐庄都是申文彦。
“咱们跟苏财东也是新识场,怎好直退居场外?”申文彦赢不少,脸上神情缓和许多,“来,上桌,起走上几圈!”
苏伟愣愣,申文彦
苏伟略征愣,心下恍然,果然官商勾结,古来有之。
“苏弟,这位就是申财东,”行人走到包房中,几个中年男子已经等在桌旁,王相卿指着中间位褐色短褂墨色长袍男子向苏伟介绍道。
“久仰久仰,”苏伟微笑着拱拱手,“在下苏伟,盛京起家,还请诸位多多关照。”
“盛京,龙潜之地,好地方啊,苏财东有礼,”申文彦也拱拱手,各自落座。
戏台番依依呀呀后,苏伟有些困顿。王相卿、申文彦都不知他真实身份,申文彦对他这个陌生人有些许猜疑,言语间颇为避讳,而王相卿与申文彦也不过几面之缘,交谈起来难免费力些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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