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相卿皱皱眉,转头看向隔壁桌子,语带怒意道,“你这是吃什呢,怎股子臭味?们这儿还吃不吃面?”
“哎哟,对不住,客官,”面摊老板将桌上个小陶罐盖上盖子,“小时没注意,这不是什腌臜东西,您别在意。”
“把罐子拿来看看,”苏伟直起身子,两眼冒光。
面摊老板略踌躇,捧着陶罐到苏伟跟前。
“苏弟?”王相卿脸不解地看着苏伟打开那臭气熏天罐子,探着头往里看。
“饿吧,”王相卿转头掀开车窗,“咱们找个饭馆儿吃点儿东西吧。”
“不用那麻烦,路边吃碗面就行,”苏伟抻头往外看看,马车刚好路过间棚子,酱肉卤子在锅里咕嘟嘟地冒着热气,看着让人直流口水。
“哎,客官里面坐,”面摊老板擦擦桌子,“正好最后锅卤,天擦黑就收摊。”
“来三碗面,两盘小菜,”苏伟抻抻腰,老板应声而去。
苏伟又转头向王相卿笑笑,“今儿个多亏大哥帮忙,要不这人就丢大。”
康熙四十四年
腊八节
时至傍晚,散牌局,苏伟、王相卿与申文彦几人先后走出升平楼,各自告辞而去。
申文彦与自家账房袁永上马车,袁永接过申文彦递来锦盒,打开看看道,“虽然,咱们从前没听说过那位苏财东,但今儿个看来,倒不像是生意场上愣头青。”
“确实如此,”申文彦轻吐口气,“从他出手来看,这人颇有身家。京城不比其他地方,这些有钱人背后都不简单。那个王相卿也不是普通人物,吉盛堂在张家口虽只是个小摊子,在乌里雅苏台、归化带可是颇有名气。今天看他对那位苏财东态度,这两人怕是要在京城干番大事业。”
“果然是臭豆腐乳啊,”苏伟扬起唇角,拿着筷子蘸
“欸,咱们家人不说两家话,”王相卿喝口大碗茶,“再说,是提议玩两把,怎好让苏弟白吃亏呢。不过,也是苏弟出手大方,那几位掌柜就算心里有叨咕,收那价值不菲雪参也是半个不字儿说不出来。”
苏伟不好意思挠挠头,谦虚话还没出口,老板端着热乎乎肉卤面来。
“快吃吧,”王相卿替苏伟擦擦筷子,把面碗推到他跟前,苏伟也不客气,埋头大口吃起来。
这边,面摊老板上完小菜,自己也盛碗面到另桌吃起晚饭。
苏伟吃得正欢,股若有若无熟悉味道从老板桌上传过来。
“那,大爷打算如何?”袁永歪歪头,“王相卿在牌桌上对大爷可是颇为奉承,京城里潮商屈指可数,他们那家新店怕也是想分杯羹啊。”
申文彦抿抿唇,靠在车壁上思量片刻,“宏盛店老佟胃口是越来越大,仗着他在京城关系,屡次压低咱们价格。这吉盛堂虽说在京城刚刚起步,但看那苏财东出手想必是不差银子。”
“大爷意思是,咱们用批货先试试水?”袁永压压嗓音道。
“恩,”申文彦点点头,“这批香料马上要到,匀出半来,咱们跟那位苏财东正式打打交道。”
另头马车上,苏伟按按自己肚子,打下午马吊,他都没怎正经吃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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