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兄长意思,”胡期恒压压嗓音,“是要重新站回四贝勒身后?”
“没什重新不重新,”年羹尧眯眯眼,“曾向父亲发过誓,绝不做出背主忘恩之事。与纳兰家结亲,不过是建立在遏制齐世武势力这条上,无关其他。更别说,眼下纳兰家威势已不复从前。”
“可,小弟听说,”胡期恒略犹疑道,“纳兰家与佟佳氏、钮祜禄氏都在支持八贝勒,这八阿哥虽是后起之秀,在朝中名声却颇为贤良,大有盖过四阿哥声势。”
“哼,”年羹尧冷声笑,颇为不屑地吐出口气,“当初,直郡王在时,或许还会犹豫二。如今,八阿哥?万岁爷不是瞎子,太子就是因为背后势力太大才引得皇上忌讳。若真要易储,万岁爷又怎会再找位凡事都要笼络人心皇子?在眼里,四贝勒还堪为国之君,八阿哥不过介跳梁小丑而已。”
“兄长心有沟壑,小弟惭愧,”胡期恒拱拱手,“不过,这齐世武不是太子人吗?如今太子被拘禁,他可有什打算?”
实该打起精神。”
年羹尧轻声笑,摇摇头,“让真正在意并不是圣上遇刺事,准噶尔尚未恢复势力,这几年间都不足为虑。齐世武提到那封信,真正引起注意,是马尔汉特意提到句话。”
“什话?”胡期恒微微蹙眉。
年羹尧看胡期恒眼,放轻音量道,“马尔汉在信中说,得四贝勒提醒,才由圣上遇刺事联想到边关险情,万望各位守将,不要掉以轻心。”
“四贝勒?”胡期恒愣愣,随即转过弯道,“兄长是怀疑,这封信是四贝勒有意让兵部尚书大人发到四川来?”
年羹尧抿着嘴,轻声笑,“你当为什说他对朝堂事窍不通?眼下,太子摆明是招皇上忌讳,若当真为太子好,就该隐忍时。可这齐世武偏生按捺不住,心知自己不便上奏为太子辩白,便直逼迫叶九思与等替他上奏。”
“啊?”胡期恒皱起眉头,“那兄长该当如何?齐世武任川陕总督职,又掌西南兵权,叶九思
“有这个可能,”年羹尧向后靠靠,“不过,马尔汉也是武将出身,带过兵人不太可能轻易任人摆布。但,若是他真听从四贝勒行事,那四贝勒手中势力就不可同日而语。”
胡期恒轻叹口气,踌躇片刻道,“既然说到四贝勒,小弟有事担心良久,不得不跟兄长商谈二。”
“你关系,勿须这般客套,有话直说,”年羹尧理理袍摆,正神色道。
胡期恒微微低头,“小弟近来听闻京城十分热闹,太子、直郡王、八阿哥接连受罚。想是,这储位之争已到针锋相对关节。眼下,京城刚传来消息,纳兰明珠病逝,纳兰家势力已不如从前,而嫂夫人又——兄长,可曾想过,择木而栖?”
年羹尧微微抿唇,思忖片刻道,“不止次想过这个问题,只是咱们远在边疆,事关军情民生,与朝中关系过密太易引起皇上忌讳。如今,夫人与明相相继去世,也算桩心病。更何况,年家跟四贝勒关系,举朝皆知。舍妹为四贝勒侧福晋,父亲也是四贝勒心腹,就算与纳兰家结亲,想脱身出去也没那简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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