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许闹,”四阿哥敛敛神色,嘴角还带着笑意,“爷不玩这些东西,就是因为太过简单。只有你有副好记性,能集中精神,就能推算出谁手里有什样牌,别人是瞎子摸象,你是洞观全局,怎可能不赢呢?坐庄时,虽是单打独斗,但也要分下家上家,上家牌未必要全接着,偶尔露过,下家会顺风跟些小牌。来二去看似闲家联合,其实每个人手里牌都打乱,这时就是庄家机会。做闲家时就更简单,自己牌不好,就帮衬着有好牌同伴,只要最后目不变,损失些虾兵蟹将,就能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苏伟眨巴眨巴眼睛,默默地把银子收进荷包里,这人能记住四十张牌出牌顺序,还能瞬时推算出每人手里都是什牌,跟他玩还有什意思,自己又不是有钱没地方花。
留香茶庄
八阿哥马车停到茶庄侧门,鄂伦岱亲自将八阿哥迎到二楼包房中。
阿尔松阿、王鸿绪、纳兰揆叙都等在包房里,互相见礼后,各自就坐。
康熙四十五年
大年初三,苏伟小院里支起牌桌,上桌除苏伟、四爷,就是张保和庄头崔盛。
“呐,咱们说好,”苏大公公坐在张上下左右都摞几层垫子软椅上,精气神很是充足,“真金白银筹码,谁都不许耍赖。贝勒爷最不喜欢逢迎拍马,曲意奉承人,谁敢偷摸喂牌,被抓到按筹子打板子!”
张保暗自翻个白眼,完全没把苏伟当回事儿,还不许耍赖,这桌上会耍赖从头到尾就个人好不好。倒是庄头崔盛,头次跟自家主子坐这近,更是被苏公公唬得愣愣,心里直埋怨,今儿个哪儿不好去,干嘛非呆在庄子里,干嘛学打马吊,干嘛来凑热闹,这下子是输还是不输吧?
“行,就按苏培盛说,”四阿哥瞥撸胳膊挽袖子某人眼,心知这人正打算从他这里再大捞笔呢,“谁也不许浑水摸鱼,开始吧。”
“们这次是给八贝勒惹上麻烦,”王鸿绪当先拱手道,“本以为皇上处置劳之辨,会是等推翻太子大好机会,没想到却是让贝勒爷遭池鱼之殃,真是惭愧至极。”
“王大人所说正是兄弟几个心里话,”纳兰揆叙接过话茬道,“本该再多行思量,此番是着实冒进,还望贝勒爷海涵。”
“几位兄长言重,”八阿哥抿抿唇角,“若是没有几位兄长相助,胤禩何德何能走到今天?说是兄长们连累,倒不如说是胤禩不争气,在宫中这些年也未得皇阿玛真正喜爱,让各位兄长屡次三番失望。这次,还不知皇阿玛会怎样追究,若是累及到各位兄长,胤禩才真是愧对各
头把就是四阿哥坐庄,苏伟气势汹汹地联合另外两家,大杀四方,围追堵截,势要把他们家主子拉下马,结果……
“你抓得什烂牌啊?”苏伟抻着脖子冲崔盛吼,“来回三四圈,张都出不来,说,你是不是刻意放水?”
第二把,苏伟坐庄,不到三轮,四阿哥伸手道,“给钱!”
第三把、第四把,苏伟都赢,不过是跟着四阿哥下庄。
“你耍诈,你什时候偷偷练得马吊?”苏伟扔手里牌,伸手去抢四爷荷包,旁崔盛立时瞪大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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