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爷闻言,轻弯嘴角,随即传谕梁九功、李玉等转奏,“今朕十余年来,未见四阿哥有喜怒不定之处,此前朕所言实偶然谕及,无非益加勉励之意,此语不必记载!”
梁九功、李玉领命而去,四阿哥半跪道,“儿臣多谢皇阿玛恩典。”
康熙爷扬扬嘴角,颇欣慰地点点头。
“这个真不好说,”四阿哥苦涩笑,“唇亡齿寒嘛……”
“你别吓啊,”苏伟敛眉目,“让你去争储,不是让你去送命。要是真有危险,还不如当个闲散王爷呢。”
“放心吧,”四阿哥缓口气,坐起身把苏伟整个包起来,“只要你平平安安,爷就算被打进地狱都能爬出来……”
正月初五
四阿哥由京郊粮庄,直接往畅春园而去,康熙爷在九经三事殿内殿召见四阿哥。
是不知是个什爵位。”
苏伟眨巴眨巴眼睛,转过身道,“你准备应承皇上?你不怕被两面夹击啦?”
“你不是说爷跟直郡王不样吗?”四阿哥冲着苏伟弯弯唇角,“爷也不再钻牛角尖,皇阿玛想让做什做什就是。就像你说,现在太子储位没什太大价值,这场争夺关键不在谁顶替二哥,而在谁顶替皇阿玛。”
“那,有什具体计划吗?”苏伟抿抿唇,“皇上到底想让你搅合什啊?”
四阿哥叹口气,“二哥跟老八相比,现在是老八略占上风。皇阿玛选,怕也是因着与胤禩仇怨。不过,若不是你提醒,恐怕会对二哥那边下手,毕竟储位空悬,其他人才有机会。”
“儿臣胤禛给皇阿玛请安,”四阿哥撩开袍摆,下跪行礼。
“起来吧,”康熙爷将手里折子放在旁,“这几日都不见你,去哪儿?”
“回皇阿玛,”四阿哥低头拱手,“儿臣心有所思,在京郊粮庄呆几日,沉淀思绪。”
“哦?”康熙爷扬扬眉,“你思虑什?说来听听。”
四阿哥抿抿唇,又正式下跪道,“儿臣自幼服侍在皇父左右,时蒙训诲,年节时得皇父褒纶,实切感愧。至于喜怒不定语,昔年曾蒙皇父训饬。此十余年以来,皇父未曾再有斥儿臣喜怒不定之处。是以,儿臣私以为,多年来自省更改,已合皇父洞鉴。今儿臣年近三十,居心行事,大概已定。喜怒不定四字,关系儿臣生平。儿臣望仰恳圣慈,请皇父将此前上谕中喜怒不定四字,恩免记载。”
“那现在还是得对付八阿哥啊,”苏伟拄着下巴想会儿,“之前安排那些道士可以用吗?”
四阿哥扬扬唇角,“那些道士,爷确实有用,不过不是现在。对付老八,办法很多,只是,爷现在十分担心点。”
“担心什?”苏伟挠挠后脑勺。
“你忘?”四阿哥沉嗓音,“当初明相手里可有索额图与朝中机要大臣相交过甚证据,托合齐等人都还藏在暗中呢。这份证据若是落到老八手里,怕是会被大加利用。到时,二哥可能就再难有翻身机会。”
“这个就是太子跟索相自作虐,”苏伟叹口气,“太子若因为这件事被拉下马,皇上总不会怪罪爷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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