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担心是,”苏伟点点头,“本来打算就是走货源上买卖,铺面不过是个交易地点。京城不比其他地方,有名气老店太多,若是没有新奇玩意,直接跟他们竞争,需要成本太大,不合上算。更何况,咱们目前优势就在于蒙古、盛京货源收购,跟这些老店合作才是最稳妥。”
“大哥也是这样想,只不过,”王相卿轻叹口气,“铺子只卖皮料,没有人气,难以闯出名声,要多拉拢下家,怕是不容易啊。”
苏伟大眼睛转转,“咱们不想跟绸缎庄抢生意,就只能另辟蹊径……春秋时节,京城王
“多谢贝勒爷,”嘉仪轻咬朱唇,看四阿哥眼后福福身,“小女先告退”。
乌喇那拉氏嘉仪行礼而去,四阿哥看那背影片刻,转身进东花园。张保、傅鼐对视几眼,随后跟上。
吉盛堂
王相卿见苏伟风尘仆仆地进店门,颇为惊讶,“苏弟什时候回来?听库魁兄弟说,你回盛京,可是那边出什事儿?”
“没有,些小事儿,”苏伟干干地笑两声,坐到柜台后头,给自己倒碗茶。
康熙四十五年
二月十七东花园
石拱门旁,乌喇那拉氏嘉仪袭杏红色百蝶长裙,青缎掐牙背心外罩着月白色狐领斗篷,活泼甜美身形踩在地红梅之上,颇有番好颜色。略微凌乱额发挡住颇为无辜黑漆大眼,惊慌神色将女儿家娇态尽显十足。
“你是乌喇那拉家女儿吧?”四阿哥负手走到人前,语态和缓。
嘉仪微微抬头看四阿哥眼,略带惊慌地福福道,“小女乌喇那拉氏嘉仪给贝勒爷请安。”
王相卿也没有多问,转身让伙计去厨房端菜,“路赶过来想必饿吧,归化那边送来新鲜腊肉,让厨房蒸着呢,正好咱们兄弟喝几杯。”
“有劳大哥惦记,”苏伟咧咧嘴,转头看看铺门,“咱们生意好像还是有些冷清啊。”
“皮料生意就是这样,”王相卿放缓语气,“京城不比蒙古,气候温暖,皮货只在冬天销路广。眼下已经立春,难免要清冷些。不过苏弟放心,咱们皮料质地好,价格公道,已经有两家成衣铺子在跟咱们谈。”
“那就好,”苏伟弯弯嘴角,“等咱们跟南下行商有来往,铺子里添些丝绸生意,就不怕受时节影响。”
“苏弟想得周全,”王相卿又给苏伟倒碗茶,“本来计划着雇些手艺好老师傅,制批适合春秋短靴来卖。不过,咱们到底和绸缎庄、成衣铺子有生意上来往,在驻足未稳时买卖成货,怕抢人家生意,惹人忌讳。”
“起来吧,”四阿哥扬扬眉梢,“你怎个人在这儿?”
“请贝勒爷恕罪,”嘉仪捏捏手中锦帕,“小女是跟着额娘来伺候姑母,因看姑母精神不好,又听家里大人说姑母自幼喜梅,便擅自来这花园,想捡些梅花回去。本来以为,贝勒爷不在府里……”
嘉仪说到最后,声音越来越小,头也垂越来越低,言语间倒似多几缕埋怨。
四阿哥好笑地弯弯嘴角,回身冲张保道,“到库房里取两只玉瓶,插些好看梅枝给福晋送去。”
“是,”张保垂首领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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