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,”福晋捏着帕子擦擦眼角,“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呢,大阿哥和钮祜禄氏都平平安安,现在只差皇阿玛给赐个好名字。”
四阿哥弯起嘴角笑笑,“报信儿已经进宫,皇阿玛和额娘应该都很高兴。今儿个钮祜禄氏跟武氏都是大功臣,就由福晋做主,好好赏她们吧。”
“贝勒爷说是,”福晋把孩子递给伺候嬷嬷,“钮祜禄氏身旁养孩子,以后怕是不便再跟耿氏挤间院子,看不如——”
“福晋,”耿氏打断福晋话,由青芽扶着起身礼
“是,”张保等人也面露喜色,纷纷俯身领命后忙碌去。
产房内,孩子哭声尚未停歇,诗玥守在钮祜禄氏身旁,看着嬷嬷怀里大阿哥道,“出生就这大孩子还是第次见,你看那小脸上点褶儿都没有,以后准是个有福气。”
钮祜禄氏虚弱地笑笑,“他倒是有福气,这做额娘可没少遭罪。”
诗玥弯着嘴角,拍拍钮祜禄氏手,“你呀,这下算是熬过来。等咱们哥儿天天长大,有你享福时候呢。”
“姐姐,”钮祜禄氏拽住诗玥手,“不想说什感激话,但钮祜禄容月对天发誓,以后有天,有这孩子天,就决不让姐姐受半点委屈!”
,怎也得把斗篷披上吧。”
四阿哥叹口气,接过斗篷披在身上,盯着暖房双目中间皱起座山峰。
小厅内,李氏见着年氏上赶着陪在四阿哥身边,不屑地冷笑声。转过头来时,福晋还在捻佛珠诵经,宋氏低着头不言不语,倒是向沉静耿氏,竟正捧着瓷碗喝粥。
想到年关前,这耿氏不知耍什花招,先是陪着四阿哥在东花园散步,后又引着四阿哥在她那儿过晚。自那以后,这耿氏便不像从前样毫无存在感。四阿哥有什赏赐,总不会少她那份。
“耿妹妹还真是心宽啊,”李氏捏着帕子掩掩唇角,“钮祜禄妹妹这胎连宫里都分外在意,耿妹妹还能安然地喝粥饱腹,真让姐姐佩服。”
刚出生大阿哥被收拾妥当,裹得密密实实地送到四阿哥手上。
“哎哟,这孩子真是福气像,”李氏碰碰那尚且粗红小脸,“刚出生就这大,咱们还是第次见呢。”
福晋坐在旁,脸色也难得地温和许多,四阿哥转头看看,伸手将孩子递给福晋。
福晋时征愣,小心地接过大阿哥,襁褓里红润嘴唇蠕动半晌,蹦出颗奶泡,又咕哝地睡。
围着看主子们都掩着嘴笑起来,福晋却渐渐红眼睛,小心地跟孩子碰碰额头,触及温暖像是冬日升起暖阳将尘封已久寒冰化开道裂缝。
耿氏放下粥碗,冲李氏笑笑,“让姐姐见笑,妹妹这几日身子不好,空着肚子容易恶心——”
耿氏话还未说完,声清亮啼哭从产房传来。
福晋猛地睁开双眼,李氏、耿氏双双起身道,“生,生,听哭声就是个阿哥!”
任嬷嬷小跑着掀开帘子,脸喜气地跪在四阿哥身前道,“恭喜贝勒爷,是位阿哥,八斤八两胖小子!”
“好,好,”四阿哥止不住地咧嘴,被年氏扶住手臂,“来人啊,赏!给宫内报信儿,今儿府内大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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