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叹口气,自顾自地换寝衣,躺床上睡觉去。
苏伟端着烛台走到书房,蘸着浓墨,把近两个月接触同行
小英子给四爷见礼,退出屋门,顺便遣走侍卫。
四阿哥在门口站会儿,榻上那人动没动。
轻叹声,四阿哥放轻脚步走到软榻边,伸手戳戳苏伟,“爷明儿把顺天府尹揍顿,给你出出气好不好?”
苏伟别着头蹭到榻里,闷半天沉声道,“这事儿自己解决,不用你插手……”
四阿哥弯嘴角,褪去长靴,坐到榻里,手揽住苏伟道,“这在京城做生意哪有那容易?受些小委屈,吃些亏,也算涨教训。那王相卿竟然救你,爷就断不会让他血白流。道伤,换来贝勒爷感激,他可不算吃亏!”
康熙四十五年
三月中旬,弄堂小院
什是阴沟里翻船,苏大公公这回是深刻体会。不得不说,四阿哥身份,让他对生意上诸多危险都放松警惕。如今才是头撞到南墙上,几乎头破血流。
刘攀领着衙差们赶到时,那伙人已经跑。门店内被砸面目全非,库房里皮子都被泼染料,眼看着是毁大半。
“衙差说那伙人是东城有名地痞无赖,犯完事儿就跑,根本抓不到,”刘攀低着头站在苏伟身后,“虽说有伤人,但到底不重,顺天府根本就不想多管……”
“人家才没想从你这儿捞什好处!”苏伟拧着眉毛瞪四阿哥眼,“王大哥都不知道身份,说不定,人家根本不想和什王公贵族扯上关系。这次,还不知道是谁动手呢,万……岂不是坑蒙拐骗地害人家?”
“好啦,你放心,”四阿哥拍拍苏伟后脑勺,“冲那帮人动手目就不会是皇子中人,谁会想起和间铺子过不去,砸吉盛堂对爷又能有多大影响?说来说去,还是京城这帮做生意。你这间小铺子虽说刚起步,却揽不少大生意,人家看着眼红,给你个下马威,再正常不过。”
苏伟闻言蹙蹙眉,把下巴搁到膝盖上,“这点也想过,可当初开店时,该拜山头都拜。皮货这行当里,本来就是僧多粥少,们最近又没干什大买卖……难道,不是皮货这行?”
“天色不早,明儿个再想吧,”四阿哥抻个懒腰,把苏伟搂在怀里,“爷这几日累得很,咱们去床上歇着好不好?”
“你先去睡吧,”苏伟手把四阿哥推开,“再想会儿,现在睡不着,你别管……”
苏伟冷哼声,他心下清楚,在未亮出身份前,吉盛堂这种外来小铺子根本请不动顺天府大驾。
“你做得很好,”苏伟转过身,拍拍刘攀肩膀,又从袖中掏出五两银子,“这是赏你,你先回去跟着师傅们收拾好铺面。等新货到,咱们生意还照常做。其他,你们都不用担心,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。”
“是,小明白,多谢苏财东,”刘攀向苏伟躬躬身,转身出小院。
“师父……”小英子踅摸地凑上来,见苏伟阴沉脸,不自觉地咽口唾沫。
四阿哥得消息,赶到小院时已经上灯,路上满腹担心与斥责,在见到闷着头盘腿坐在榻上人影时全化作心疼和……心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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