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廊下,两个盖着白布尸体直愣愣地挺在那里,收拾着地残局奴才们见到突然出现万岁爷竟不知如何反应。
“大胆奴才,见到皇上还不下跪!”梁九功沉下
苏伟眨巴眨巴眼睛,四腿并用地爬到四阿哥身边,“那你就不怕被他查出来?那个道士是咱们派人干掉,说起来,还是雇他们。好歹是几条人命,——”
“行啦,”四阿哥打断苏公公愧疚心绪,“想想当初良乡庄子上没多少人?这参与皇位争夺,有谁手上没有血腥?再说,想出这个办法人是,杀人也是,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怎没有关系,你要是下地狱怎办啊?”苏伟愤愤地吼道,“们半半,让你争皇位,也是自己选……”
“好,半半,以后下地狱也起下,”四阿哥笑着把苏伟揽到怀里,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,边又翻页伽蓝经。
苏伟瞄眼经卷,顿时头晕目眩,于是仰着脖子冲四阿哥道,“你说万岁爷怎那奇怪,之前把大阿哥训斥无是处,又是圈禁又是削爵,连群臣保奏屎盆子都扣到他头上去。怎如今听说病,又这急急忙忙地跑过去,还不让人知道。”
康熙四十五年
四月初,弄堂小院
四阿哥手拿经卷,卧在榻上,看着苏伟趴在炕桌上,扒拉着算盘珠子理账。
“主子,”傅鼐迈进内厅,对没大没小某位公公也已习以为常,“宫里传来消息,万岁爷轻装简从,微服出宫,往大阿哥府上去,还带几位太医。”
“知道,派人注意着老八动静,”四阿哥翻页经书,“另外,也注意着那个顺天府尹,该料理人都及时料理,别让施世纶抓到把柄。”
“皇阿玛还是放不下父子亲情,”四阿哥微微叹口气,“虽说皇阿玛对皇子直有诸多忌讳,但终归不忍骨肉分离。如今,大哥被拘禁,手上势力也分崩离析。对二哥,对皇位都不再有威胁,皇阿玛自然是不忍再伤其性命。”
“当皇上也是可怜,”苏伟蹭蹭自己辫子,被四阿哥拍巴掌。
“什话都敢说,让人听去就是大不敬!”四阿哥瞪苏伟眼,苏伟吐吐舌头,把头埋进四阿哥怀里,没到刻钟,就传出低低呼噜声。
大阿哥府
久未有人进出府邸透着骨子里荒凉,但好在并不算颓废。路走进正院康熙爷能看出,胤褆是如何倔着性子,将多少有些寒酸府邸打扫异常干净。
“属下明白,”傅鼐拱拱手,低头退下。
苏伟抿着唇看着傅鼐离去,有些失落,又有些讶异。失落有日,自己竟跟青天在上施公站到对立面。讶异此时此刻,自己对人命逝去竟然没多大感受。
“施世纶是个好官,”四阿哥突然开口道,“除非必要,爷不会直跟他作对。”
苏伟扁扁嘴,有些闷闷地道,“他既然是清官,前几天干嘛不管吉盛堂事,还是在他心里,没出人命就不算大事儿。”
“这可怪不得他,”四阿哥看苏伟眼,“京城这大,商户间争斗几乎天天都有,下面人根本不会报给府尹。而且,爷听说,他自从接任顺天府尹以来,都在埋首旧案,处置不少达官显贵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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