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苏伟脑补他们王府日后宅斗大戏时,福晋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到全然放空
众小主都偃旗息鼓地立在原地,苏伟尽量缩小存在感地往后退两步。他家主子为引开康熙爷注意,硬生生地在后院架起堆干柴,这下好,刚蹦出颗火星,他这个人见人爱可怜公公就要头个牺牲。
“个个都好大派头啊,”福晋嘴角噙着抹冷笑,“大庭广众之下,做主子争执不休,倒真不怕奴才们笑话!”
“福晋息怒,”年氏率先俯下身子,“是妾身处理不当,和李姐姐起龃龉,与其他姐妹并无相干。妾身时冲动,丢王府颜面,甘愿领罚。”
李氏身子僵,目光跟福晋相对,连忙也俯身请罪,内里却埋怨自己失先机,让年氏独坐好人。其他小主见状,也纷纷俯身为两位侧福晋求情。
“行,起来吧,”福晋眉头轻蹙,看向李氏与年氏,“你们两个晋封侧妃,本该为内院表率,如今闹出这种泼妇行径,实在有失体面。回去誊抄女则、女训,什时候体悟,什时候再来回话!”
弘盼阿哥福至如归,平安顺遂。”
“那就承苏公公吉言,”钮祜禄氏略低低头,随机想起什似道,“对,这儿倒还有事,想拜托苏公公。赖王爷看重,娘家那不成器兄长提王府司库,虽只是个七品官阶,但到底管着库房账册,以后在府里行事,还得多劳苏公公教导才是。”
苏伟时哽住,有些尴尬地瞄年氏眼,心下也不知钮祜禄氏这番话是有意,还是无意,只得无奈地拱拱手道,“小主客气,帮衬属官们也是奴才该做。”
“还是钮祜禄妹妹直爽啊,”李氏捏着帕子,轻声笑,“从前,府里大事小情都得过苏公公眼,这以后虽说有长史,但大体越不过苏公公去。有苏公公照顾,办起事来总是方便些。”
年氏敛神色,轻蔑地瞥李氏眼,转身牵起耿氏手道,“你站得也久,咱们早些回去歇着吧。这在公府做奴才门道,大概是谁也辩不过李姐姐。”
“是,”李氏、年氏齐齐下拜,李氏微微翘翘嘴角,年氏则脸泰然。
福晋抬头看向耿氏,嗓音略轻,“耿氏有孕在身,凡事要以身子为重。年氏受罚,钮祜禄氏要照顾二阿哥,日后便由宋氏、武氏看顾你胎,万不可再随意走动。”
耿氏微微怔,看年氏眼后,缓缓俯身道,“多谢福晋关怀。”
年氏垂首立在原地,面部神情未变,只手里帕子轻轻晃晃。
旁观苏大公公眨巴眨巴眼睛,此时才略有所觉悟,原本看似荒诞场口舌之争,却仿佛暗藏只掌控全局大手。李氏无礼挑衅,钮祜禄氏刻意为之,最后都由着福晋快刀斩乱麻,给风头正胜年侧福晋泼大盆冷水。
李氏闻言,秀眉竖,当先拦住年氏去路,“妹妹这话是什意思啊?难不成仗着娘家显赫——”
“闭嘴!”声轻斥打断李氏质问,苏伟顺着声音望去,顿时出身白毛汗,今儿大概是个不宜出行日子。
北边甬道拐角处,福晋沉着脸,扶着诗瑶手臂缓缓而来。
“妾身给福晋请安……”
“奴才见过福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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